“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们急需的第二代优质基因供体。就算有人在威亚上做了手脚,你不是照样出手救我吗?如果我没有一点点价值,这会儿应该躺在去往殡仪馆的车里了。”
马颂哑口无言。
周咿说:“你稳坐冠讯集团头把交椅,把你的亲戚马倵推出来做挡箭牌,自己隐身幕后。你几乎抹掉了你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却忘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马颂撇撇嘴角:“整个行业都被我操控,数据删除覆盖了许多次,你能找到什么?”
周咿眼中浮现一丝浅笑,语速轻缓:“就算你用尽手段、想尽办法、寻遍天下名医,你也得不到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马颂,你可能不知道,你和你的无/精/子/症作为典型病例,出现在了十几篇医学论文里。”
准确地戳到对方痛处,周咿做到了。
但是由于药物的作用,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各环节。
马颂之所以在铲除邪/教收网行动中顺利逃脱,是因为他的同伙比他更有“本事”。马颂无需易容整容,无需乔装改扮,只要他的同伙大手一伸,就能遮住他头上那片天,让他享受和从前一样的奢华生活。
这类人有个共通点。
他们最在乎的,不是生命安全,不是自我价值的实现,而是面子。
对于一个自身有着严重先天缺陷的男人,周咿毫不留情地当面指出了他的顽疾,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恼羞成怒引发的犯罪冲动。
马颂掐住了周咿的脖子,下手极狠,势要拧断她的颈椎。
“我讨厌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马颂目眦尽裂,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尤其是自恃清高的女人!你太高看自己了,周咿,用不了三分钟,殡仪馆的车就会来接你!”
周咿呼吸困难,却仍固执地吐出几个字。
“马婉柔,比你聪明……她的妈妈……”
“我老婆怎么了?”马颂一愣,钳制周咿脖子的手忘了发力。
周咿费力地咳嗽两声,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问马婉柔胳膊的伤是谁打的,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撞的。我当然不相信,所以趁着演出前的空隙,找人帮我查了查。”
马颂急不可耐地问:“你查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马婉柔学校系统里存的档案。”周咿说,“她是单亲家庭,父亲一栏写着你的名字,母亲一栏是空的。我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就继续查下去。你猜怎么样?我查到马婉柔近三年每年的六月都要去西郊疗养院,每次去会住两个晚上。凑巧的是,曾经红极一时的余小婉也在那间疗养院就医……”
“别说了——倒霉的女人,闭上你的嘴!”
马颂忽然松开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周咿不再说话。她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尽量以最大的活动范围观察四周情况。
天花板和墙壁上斑驳不堪,空气中除了消毒水味,隐隐飘散着霉味。墙裙粉刷成了浅粉红色,其余部分都是水性白色墙漆。
从病房陈旧程度来判断,这里应该不是一家正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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