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你在和谁说话?” 赵初和在耳机里问他。
“我腿有些麻,可以扶我起来吗?” 席招问夏之竹。
“好的。” 夏之竹小心翼翼地扶起老板的手臂,他不敢毛手毛脚,手心只稳稳地停在最初的落点,是一分一寸也不敢乱动的分寸感。
但掌心中扶着的手臂是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位成熟男性的结实温热的肢体,夏之竹控制不了自己为之紧张的心跳脉搏。
本该回去的,导演还在等着他们。
但在走出院门的一刻,席招却忽然停住步伐,回头问夏之竹,想不想去其他地方走一走。
穿过雅致的步道,来到天台落座,席招告诉他,不用担心,他已经为他们在导演那里请了假。
耳机那端的用户无奈无语地挂断电话去联系总裁秘书 Lily 小姐了,毫不知情的夏之竹又好奇起席先生对悦江华庭的莫名熟悉。
“你知道这里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似是察觉到他的困惑,席招主动问道。
夏之竹点了点头:知道,封建王朝最后一位异姓王的府邸。
席招也点了点头,平静续道:“异姓王姓俞。”
他们身边刚好有个姓俞的。
“……”
夏之竹眨了眨眼,好像被这句话惊到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又好像反应过来了但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而席招不动声色地借着余光打量小明星的神情,觉得他大约有些明白宋瓷为什么那么高看夏之竹一眼了。
如果他那位刚回国的弟弟能有夏之竹三分之一性格好,席招也不会如此干脆利落地直接拒绝席岳希望搬进兄长家里借住的请求。
加冰威士忌的杯子在玻璃桌上磕出清脆声响,他随意找了个话题:“你和薄迟很熟吗?”
《中暑》的另一位主演,三料影帝。
夏之竹仔细思索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席招的问题,又或是他也不太确定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只好一板一眼地列举起已知的事实:“我和薄先生一起拍过电影,现在是同一位经纪人,小瓷姐带我拜访过前辈,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偶尔会有信息往来。”
您觉得我们这样算很熟吗。
席招淡淡笑了下,换了个问题:“你喜欢那个角色吗?”
《中暑》在国外上映时席招尚在东京,回国之际,室友拿到电影节其中一个展映单元的现场票为他践行。席招对其他的影片记忆平平,唯独对那部来自他自己国家的竞演影片——盲人少年与窥视者的故事——印象尤为深刻。
夏之竹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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