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浪荡公子哥儿就像是闻了腥的猫,很快,安凝落到快活坊的消息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几位挂名的王爷们说什么也要来看看,不多时,就都在快活坊门口出现了。
没有了发情散,可是回忆都刻在了脑子里,安凝抱紧薄被闭了眼,可那些画面不断地往脑子里钻,躲都躲不掉。
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她从心底里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渴望男人,渴望被操,被虐,被玩弄。
甚至这种玩弄的感觉比林遇还要多……
我怎么会这样?真是羞于活着。
这样想着,她便又想寻死去。
“娘娘,该洗漱了。”丫鬟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浸满棉布的脸盆。
安凝微微皱眉,待她上前伺候完了,安凝轻道:“以后莫再唤我为娘娘了,我已不再是娘娘。”
“可外面那些人传说……”
“传说什么?”昨日的画面又冲上头脑,安凝近乎惊恐地抬头。
“说娘娘流落民间,已经……”
安凝只觉得一瞬间出现了耳鸣,声音响彻头颅,丫鬟后面的话她什么都没有听见,眼里的画面多有重叠,她疲惫地摆摆手,令她下去。
可是没多久,端亲王他们就进来了,好似许多脚步。
奇怪,难道还是重叠的暗影?安凝用力摇摇头,想要脑子清醒一点,可等她坐正了再抬头,竟真的来了十余人,全然不是小厮模样,倒像是王爷的做派。
“竟真的被你带过来了。”有个非常年轻的玉面男人轻声道。
“你是怎么说服皇上的?不会是你死乞白赖求来的吧?”
端亲王冷呵一声,“那当然不会,我们家三代重臣,不管谁做皇帝,哪个不要让我们三分?”
“哈哈哈哈,那倒是,沾了你们家祖辈的光,倒是让我们涨了见识。”
“可真骚啊。”那年轻男人道。
安凝神智落定,知道自己已是蛛网上待定的食物,躲避不得。她只好强装镇定说道:“你们是何人?”
容亲王温柔上前:“宣妃有所不知,这些都是燕都城中的闲散王爷们,虽无军功在身,但家族显赫,家中又有主事的正经王爷在,所以这些小辈们也就出来找乐子啦。”说罢悄悄捏了捏她的奶子。
“你这个兔崽子,你说谁闲散王爷呢?”
“害,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他那个囫囵性子你还不知道?”
囫囵?安凝心里听了发笑,大概只有她知道容亲王在温柔的外表下多么阴险。
“好了这下都相信了吧?咱们先出去,一会儿让宣妃娘娘收拾打扮好了,咱们再好好和娘娘聊聊,怎么样?”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众人离去。
安凝看着屋里仅剩的端亲王和容亲王,内心的声音几乎就要歇斯底里地喊出来,泪水先一步流下来,她仓促地抹去,再抬眼看时,已是楚楚可怜,“你们又要做什么?”
“没什么,宣妃娘娘,不过是出去认识几个人罢了。”
“你别再叫我宣妃娘娘!!”安凝冲着容亲王大喊,情绪一触即发,她近乎有些发抖。
端亲王微微眯了眯眼,他是个直肠子
“你自己在乎自己不就行了?”容亲王顺手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嫌凉,又放下了,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不知是说给安凝听还是自言自语,他轻道:“这世上谁不是自己在乎自己。”
“去看看吧,都在外面等着与安凝打招呼呢。”他朗声道,说罢离开。
容亲王皱眉看着安凝,生怕出什么乱子。
等下,没有亵
都说这快活坊比司欲坊玩的更大,往日里更不乏玩出性命之说,这里远离皇宫,消息闭塞,可即便……即便现在靠近皇宫,当今皇上又有几分愿意搭救自己的心思?
“荣耀,给谁的荣耀?世上已无人在乎我。”她轻声道。
丫鬟在容亲王的示意下走了进来,她将安凝扶起,坐回梳妆台上,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错了。压抑的皇宫,逃命尚且来不及,怎的就不能博得一个楚楚可怜?怎的就真的陷入了虎狼之窝?
是啊,在北燕,这个以性开放闻名的国家,这个熟知各种性爱玩法却又掌控着女人自主权的国家,这个奴性如此附于强权,女子以服侍男子为荣的国家,给男人玩,可不就是无上的荣耀?
只是这衣服……安凝微皱眉头,这算什么衣服?且不如不穿……
他对自己甚至毫无兴趣。即使是欲望使然。
容亲王拍了拍她的脸,微微摇头:“给男人玩,是多大的荣耀啊!”
见端亲王走出门去,容亲王的嘴脸再也不遮掩分毫,他走上前来,柔声说着狠厉的话:“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么多男人觊觎着你呢,你就这样做个简简单单的贱货不好吗?”
姑娘?安凝心里哂然,那就姑娘吧。总好过唤一声宣妃。
她泪眼看着丫鬟,可是丫鬟好似在这里伺候的多了,早已见怪不怪,她抹去她的眼泪,再次用粉压匀,抹上亮片。若不直视她让人怜爱的眼神,仍然是华彩依旧的娘娘。
可她来自南都,即便内心再怎么尊崇北燕,即便她骨子里真的是个骚的不行的女人,可她要爱与欲共存,要爱与欲共存!!
得亏是安凝身段好,饶是这般质地,纱衣下安凝的奶子和屁股也是万种风情。
“姑娘,更衣吧。”
他微微回头看向容亲王道:“看来今日不需要加药了。”
安凝一脸无所畏惧,她早就不在乎这条性命,更遑论身体呢?权不如弄死了,死掉算了。这样的人生有何留恋之处?
,还是个邪恶的直肠子,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安凝的头发,“我在想,是不是昨天让你印象不够深刻,所以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这屋子很小,阳光洒进来,一眼就照到她的身上,晶晶亮亮的薄纱在阳光下像水波一样,可这质地,连蚕丝都算不上,更不能与内务府督办的锦纱相较了。
丫鬟给她梳了简单的发髻,没有多余的首饰,倒是眉眼间那桃红色的阴影多少显得有些放荡。她冷笑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如今你要做个如此的骚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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