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只困住了他一刻钟,待春花消散之后,他双脚再次踏上厚结的冰面,那具守玉用来诳他的躯壳被横抱在怀里,安稳睡着。
守玉来回打量了一遍,瞧她身上完好无损,连个红印子也没有,便认命般叹了口气。
还是不能达到将他也糊弄过去的程度啊。
“他们都走了,你留下来作甚?”冥王面上没见多少怒气,惊讶的神色多一些。
守玉将躯壳收回神识内,恹恹道:“哨子没了,鱼也被吓跑了。”
宁无双要带着二娘和情郎回宁家岛,守玉不想跟着回去再折腾一遍,她倒是答应了等养好了伤就亲自驾着鱼来,护送她游览整个北泽。
她伤那么严重,哪里是一时三刻就能好得了的,宁大夫人正愁没人管家,怕是不会放她出门咯。
不过她法子总是多。
“还有呢?”这种答案显然不能冥王信服。
“还有?”守玉倒不是真能舍得那具生出来灵脉的躯壳,既然幻境也拿他没办法,便道:“那、那自然是留下来等着给冥王大人赔罪。”
逃过了两回,也不能回回有那样的侥幸么。别的心思她捉摸不透,对那事儿的想法都快从他眼里溢出来了。呸,色胚!
“哦?”他明知故问,“怎么个赔罪法儿?”
守玉临到这等关头的诚意一向最足,“当然是赔到大人你不生气了为止。”
“是么?”
“当然。”守玉带着不亚于那躯壳半分的热情,扑进他怀里,“大人,咱们是在这处就开始么,有些冷呢。”
冥王抚了把她过分上扬而显得笑容虚假的嘴角,“不急,唤我声好听的。”
守玉道:“大人,好大人?”
“不对。”
“明恩,好明恩?”
“不对。”
“好哥哥?”
冥王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后,将她往上抱抱,面色古怪道:“还差一点意思。”
守玉挠挠头,这都不好听,还能有什么,总不能唤他“混蛋”就高兴了吧?
“大人教教我,怎么才能好听?”
冥王把脸皮扔了,清清嗓,字正腔圆道:“唤我夫君。”
“夫君?”守玉跟着他念出来,音调平平,不娇软,更不温情。
“诶——”
他却欢天喜地应了声,高兴地像是下瞬能哭出来。反正把脸皮扔了,也不会在意扭曲纠结成什么样的丑态来。
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
过后他含了个冰坨子在嘴里,还同时将她奶尖吃进去。像是还嫌这岛上的气候不够冷,没能把冥王大人心底的寒意衬托出来。
“夫君呀,夫君啊。”温软的乳肉暖着那冰块块,守玉抖一下就唤一声,湿衣裳贴着皮难受,她颤着手给脱光了,攥在手里,不肯往地上扔。
到被他架起一条腿,挺翘的热物蹭在水汪汪的穴口,踩在地上的那只脚轻轻一点,跃上去勾在他腰侧,准头没找好,险些给冥王大人撞折了。
他满口碎冰,正好消肿止疼,拿手扶着入进了她身内,然后把人抱着,往那间房费贵的吓死人,却没几床被子的客栈走去。
守玉被步步顶满,声声娇啼,还记着他教的那声好听的,“夫君好厉害”和“夫君慢些撞”这两句,就一直没断过。
冰坨子最后化了满当当一口冰水,他全咽了下去,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忍无可忍对她道:“不许喊了。”
“哦。”
守玉咬着牙忍了许久,把他所有蛮狠的冲撞抽插都生生受着,浑身颤了又颤,愣是一丝儿声儿也不漏出来。
“我错了,你再叫我一声。”他先受不了,硬梆梆顶在她身内,亲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嗯……”守玉细细喘匀了气,小声道:“夫君。”
叫完了立马闭上嘴,却实在不能不喘出声,慢条斯理同他商量,“大人,还能叫么,您要是嫌吵,我轻声些?”
“我错了,守玉,我真的错了。”他也亲不下去,也做不下去,却抱着人不放,还是守玉熬不住,在他身下乱扭,使了浑身解数将这把子着了潮的文火才又给扇旺,闹至天明才消停。
等回到冥府之后,他便将玄玉床拓出的十多具守玉躯壳尽数毁去。
没必要了,她再不会退到被他准备好的后路里,同样一个坑,过了三百年,她还是会失足掉进去,可是已经习得了最精湛的脱身之法。
剖心还是魂碎,为凡人为修道者的大劫难,她都经历过,现在是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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