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真真倒霉。
裳伊咬了咬唇,脖子上被扣上金属制的狗环,长达几米的链子在床头柱上锁着,一动就能听见“哗啦哗啦”的声响。
东方景并不是那种喜欢慢条斯理折磨人的性格,在遇到裳伊之前,他对上床的认知还停留在直男式的思维,脱衣服,插入,射出,没了。
遇到她之后,各种性幻想无师自通。
想要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从后面深入她,也想要让她坐在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地交欢,还想要让她用双腿夹着自己的腰狠狠地被自己撞哭,想在她饱满的胸部射满白色的精浆……各种色情的狂放的甜蜜的幻想日日夜夜在他的脑海旋转,犹如一个个漂亮而又梦幻的虚影,想抓住却又无法握在手里。
作为从小要什么都不必费脑子的大少爷,他信奉强权主义,也相信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努力争取就一定会属于自己。
可是裳伊给他的永远只有挫败,羞辱和讽刺。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眼前这个女生在恨着自己。
将她用狗链扯着脖子让她爬出来时,他真真切切地犹豫了。
最后还是选择把人抱出来了。
他把她翻过来,刚摆成跪趴的姿势,她立刻就尖叫着挣扎、扭动,用一种几乎绝望的鸣泣叫他的名字——
“东方景!”
东方景那满腔怒火和恶意瞬间就被叫得什么都没了。
不可否认,他迷恋她雪白的胴体,纤柔的腰肢,丰润的双乳,摇摆的肉臀,还有令人沉沦的魔魅花园……可是这些都在她喊他名字的时候,通通被忘记了。
因为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想折磨她,更多的原因不是因为想操她,而仅仅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她的屈服,让她成为“喜欢东方景”的女孩子。
可是裳伊,永远都不会变成他想象中那样听话。
床边放着暴怒时想要拿来鞭打她的训狗鞭,可是东方景看着纤细无比的赤裸躯体趴在地毯上,死死地蜷缩成一团,忽然就没有了动手的欲望。
“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他想问她,可是骄傲又不允许他将这句话说出口。
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正如裳伊也很想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自己呢?
坐在床边的黑发少年就这样凝视着地上全裸的女孩,空气逐渐安静了下来。
人因为喜欢,就会心软。
可是有人生来就不懂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所以他茫然无措。
就在此时,房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非常急促,非常暴躁,以至于让东方景的眼神瞬间就暴戾起来。
他已经警告过管家不准放任何人过来打扰他。
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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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棋,小棋子,我当时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宝贝儿就被他一溜烟扛走了,他开的超跑,我叫人去追都追不上哪……”
北堂轩,在已经可以下地、手臂打着石膏的西门云棋面前,后悔不迭。
西门云棋靠着枕头,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友人,冷笑:“你哪里是追不上,我看你就是觉得要让东方景搞她一次,还真讲义气啊。”
“天地良心,我哪里舍得,你是没看到小景当时一拳一个南宫原的力气——”北堂轩敲了敲对方的石膏板,抗议道,“你看你都被小景搞成这样了,我当时还不是担心拦住他以后,宝贝儿会更惨嘛。”
“所以你就把她送给东方景发泄?”西门云棋的眼眸里一片冰意,“你还是人吗?”
北堂轩也不装了,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意:“云棋,你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吗?”
“提醒你一下,闻裳伊本来就是小景要的人,我们只是偷盗者。”
西门云棋盯着好友,他们对彼此的本质都再清楚不过:“北堂轩,你他妈在我面前装成东方的狗有什么意思?当时上得爽,现在提起裤子跟我假惺惺地说这是东方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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