坯碧莲中间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通自己心里如何知错以后将如何做,到赔罪二字出来时,又朝魏枝枝磕了头。
魏枝枝虽不知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然听到是坯相的意思,便出口回应:“既然是坯相的意思,本宫便受了你的赔罪之礼,眼下也不再怪你了。你回去罢。”
她此刻并不想见到坯碧莲,徒徒惹得自己心烦。
坯碧莲一脸雀跃的谢恩,又跟着认错一阵,匆匆说道坯相叫她多来陪陪太子妃的交代。
魏枝枝听得心烦,便只以为她说了些客套话,在坯碧莲好不容易请辞之时,速速将她打发出去。
可不曾想,往后的几日,坯碧莲竟是真如她先前所说隔三差五地来重华殿请太子妃的安,不是带个什么稀奇果子,便是带些新鲜玩物。
久了,魏枝枝便也习惯重华殿时常坐个坯碧莲。
今日坯碧莲又来了重华殿,更是来得特别早,她匆匆放下吃食之后,便急急唤起了太子妃。
“何事?” 魏枝枝出声询问。如今她觉得自己在重华殿待得久了,身上竟不知觉也带了些赵之御的威严。
坯碧莲瑟缩之下,又迈步走近了些:“方才小女见到太子了。”
魏枝枝闻言,猛地偏头看向坯碧莲,示意她继续说。
“小女只匆匆在宫道瞥到一眼,看不真切是否为太子,后来便找了个路过的内侍问了几句,说太子方回,被太后叫去议事。小女正好与太子同路了一阵,而后便远远见他拐进了一道小门。”
多日未见,更是未闻赵之御的消息,乍一听到他的动向,魏枝枝心跳不知觉快了起来,追着问道:“什么小门?”
坯碧莲紧锁眉头:“小女对宫里头不熟悉,只知大概方向与小门的样子,自是不知那里为何处。”
魏枝枝对坯碧莲仍存着警惕,如今也不知她的话语是真是假,于是谨慎回道:“本宫叫内侍问个话便知。”
坯碧莲却急忙摇头:“小女见太子殿下走得颇为急切,且那小门看似相当隐秘。小女亦是找了好几个内侍问话,使了···使了不少银子才打探出来。怕是太子妃随意问话,还问不出来。”
魏枝枝仍是执意问了几个内侍太子的行程,皆无所获。
坯碧莲又接上话,将具体在哪里见到赵之御,小门有何特征,太子的着装等等细节讲得仿佛魏枝枝亲自在场一般。
叫魏枝枝脑海中不断涌现赵之御的样子。
“小女这般说破皮,倒不如带太子妃亲自去瞧上一眼?太后为何突然唤太子议事,还选的那般偏僻之地?小女也没办法清楚说出那是什么地方。”
坯碧莲试探着发出邀请,还特地强调了太后二字。
魏枝枝犹豫了起来。其实坯碧莲说带她去见赵之御,她有些心动。而且跟太后相关,她这心里也涌上一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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