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再等等,还有人未上来。”
魏枝枝皱起了眉头。她明明记得坯婉婉邀帖中并未提及有别的什么人同行。而左相府又与右相府在两个方向,坯婉婉也没说自己要过来与她一同出发。
魏枝枝疑惑着皱眉,急忙接上:“师傅,我们还要等谁?”
那车夫并未回话。这倒令魏枝枝在马车里头坐得不安起来。
她再在心中细细回想着坯婉婉交代的内容,对于马车倒是只提及了黄盖,无其他的对照。她便于此刻有了一个猜想,于是她朝车门边上挪了挪位置,对着外头又一阵轻喊:
“师傅,这辆马车可为坯府事先安排,接的魏府之人,去的是那河坊街口?”
马车外头又是一阵无声回应魏枝枝。她顿时慌乱了起来,又朝着外头喊了几下:“师傅,师傅?师傅你还在吗?”
魏枝枝此刻出声已是带着轻颤,她见外头仍是没有任何回应,便哆嗦着伸手准备去掀开车帘子。
就在这时,外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伸了进来,先魏枝枝一步抓上了车帘。
那只手的大母指上,正正戴了一个白玉扳指,而这白玉扳指的样式与成色,魏枝枝再熟悉不过了。
***
待那只手一把掀开车帘,一阵强光不适之下,魏枝枝微眯双眼,却仍是将迎面而来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着一身金丝纹云白袍的太子赵之御。
魏枝枝立时倒吸一口气,慌乱之下还没来得及思考眼下情形,已是听赵之御声起:“魏姑娘,你如何在这?”
赵之御的这一声倒是叫魏枝枝恢复了理智。她如何在这?该是问他如何在这。
魏枝枝冷下脸来,对上赵之御的双眼反问:“如何在这?倒是该问问太子殿下您如何在这?”
她眼下算是明白了。她按着坯婉婉的交代上了这辆黄盖马车无错,却叫不知哪里冒出的赵之御给追了上来。至于那车夫为何似哑巴一般,半句不应她的话,大抵已是被赵之御收买。
这般想间,魏枝枝说完话,便从座位上起来,躬着身子,准备去掀车帘子与那车夫说道一番。
此时车帘子外那似哑巴的车夫却突然朝里头喊了一声:“贵人坐稳了。”
随后车马动,魏枝枝一个踉跄后仰,直直摔进了赵之御的怀抱,惹得身下之人一阵闷哼。
魏枝枝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窘迫,她的脸颊不自觉通红,急急正欲起身间,手腕上却落下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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