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像是飞起来了,开心地咯咯直笑。
周不惑这么小的时候,也爱这么玩,老九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周二妹含笑走近,望着许久不变好似又变得更加壮实招人稀罕的男人,心跳也是没来由地加快,又是瞧瞧男人,又是盯着儿子。
“你当心些,不要抛太高,可不能摔着了。”
毕竟跟小儿自己跑着跪下来不一样,男人那力道,周二妹看着就慌。
小铜钱却一点都不怕,难得多说几个字:“爹,还要。”
见玩得差不多,小娃脸上都冒汗了,周二妹忙把儿子接过来,捏他小鼻子,摸他后颈皮子,轻斥道:“玩什么玩,回屋洗澡去。”
正好,父子俩一起洗了。
周二妹立在大木桶边,一勺勺地往里加热水,老九肝火旺,便道:“不必了,再加些冷水。”
“你不怕冷,你儿子还小,冻感冒了,你还得小心伺候着。”
媳妇发话,老九也不再吭声,只受着这热气,尽快把自己刷干净。
一家三口在床榻上玩了许久,小娃娃躺在爹肚子上,总算是睡了,老九把儿子交给老奴,便将房门合上,从里面拴上。
周二妹一看男人这样子,就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索性,夫妻分离有小半年,她也想了。
颠鸾倒凤,自不用提。
几番云雨过后,周二妹喘着气,依偎在男人怀里,平息余韵,仍不忘问他一些事。
“听说你们营中新来了不少妇人?”
这话说得,老九眉头微皱:“都是正经做活,给工钱的。”
周二妹笑了笑,没说话,只望着老九,看得他又是几分无奈,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叫她不要听风就是雨,连自己男人都不信。
“我当然信你。”
不过身边人,就不好说了。
跟着老九的亲信大多是绿林草莽出身,在外野惯了,不拘小节,尤其是男女之事,图个痛快,看上了,就得要。
前不久,老九不就处罚了几个意欲强聘女子为妻的兄弟,这事儿还上报到了周谡那里,使得周谡特意颁布了一条嫁娶须得双方同意,不得仗势欺人,违者军法处置的法令。
如何赢得民心,便是从这一桩桩的小事做起,做多了,渐渐积累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周二妹也是不藏话,直接就跟男人道:“我起先是有点怀疑的,毕竟男人独自在外头,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可大姐说了我一顿,说我不该乱想,要相信你,你和外头那些男人,不一样。”
这妇人,真是什么话都跟姐姐说。
老九一阵无语,低头,亲亲小妇额角,道:“今后不必再找大姐,有问题,直接来找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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