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掌和手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却又将这一切带上了恐怖的意味。
肖云岭举杯朝黄一禄一笑:“为友谊干杯,为新的华国干杯!”
黄一禄也笑了:“这出去一圈就是不一样哈,以前你只会叫人滚。”
周围传来乐曲,一队穿着舞蹈服的华国女人鱼贯而入,开始了她们的表演。
她们表演的是华国的传统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舞姿精美。
在场的人都笑闹起来,这场宴会才终于有种进入了角色的感觉。
肖云岭不咸不淡地看着这一切,视线盯在那些舞者的身上,甚至随着音乐微微地晃动起。
黄一禄露出满足的笑。
他属于那种硬汉类型的长相,轮廓线条硬朗,剑眉星目厚唇,笑起来便有一种很俊朗的感觉,有他爷爷当年打仗时那股气概。
他又和肖云岭碰了碰杯:“哥们,你看看,这才是我们这些子弟该过的日子。你又不是公安,一天到晚查来查去的做什么。”
一句话,氛围突变。
原本古典安静的音乐陡然变得活跃起来。
古筝、二胡被钢琴、小提琴替代,优雅内敛突然就变得狂放喧闹。
在场的舞女都自发地脱掉了外面罩的那层薄纱,放下秀发,换上了另一副神情。
每个动作都惹火,如果被外面的人看见了,妇女们都要骂她们一句肮脏,汉子们都会捂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
肖云岭却如同一株长在这里的白杨树。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微微侧过头看向黄一禄:“这样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自古哪个皇帝不懂享受?就连那个要饭的皇帝也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死后还要人陪葬。既然我们打了胜战,这一切都是我们应得的,为什么非要装作伟大高尚的样子?”
肖云岭把杯子放回桌上:“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而已。”
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十几把,黑洞洞的东西对准了他。
肖云岭不动声色:“说是过寿,特意把我拉到这个非主场来,是为了沈太平的事吗?”
黄一禄原本憨厚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狞笑:“云岭性情中人啊,为了个女人居然跟上将的孙子作对。你这一举动就是和我们所有人都作对了,懂吗?”
肖云岭不接他的话头,只道:“那你做寿的主场在哪里?我很想拜访一下你家老爷子,黄爷爷从前对我真好。”
“好到把你爷爷陷害到进牛棚?”
黄一禄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别装了。老爷子.QへQ.最近被我气得心脏病都犯了,现在在乡下休养。我劝你别惹他,不然,恐怕你和你爷爷以前遇到的所有不快都会再上演一次,而且只会更痛苦。”
黄一禄看了看他的前胸,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厉害的?听说在越你这边胸口同时中了三枪?看不出来嘛!”
肖云岭:“三刀。一个人灭了一个连……这是我们首长帮我数的。但我觉得还行,就是偶尔吹了风会咳嗽几声。”
一个连,一百二十个人,小道消息是他先炸死了一半,又用计弄.死了几十个,剩下的十来个是拼刺.刀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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