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站在她旁边, 双眉紧锁、面色阴沉。
“金玲儿啊,我看那些人早就盯上你了,那种地方根本没人去, 这不可能是一场偶遇。”
金玲在刘竹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抬头看向肖政:“爷爷, 没事了, 您去休息吧,红朝哥能查出是谁干的。”
肖政点了点头,上楼来到了儿子肖朔的书房。
从外面听, 里面安安静静的。
但这并没有让老人家觉得安心,反而让他更加担忧起来。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看到儿子肖朔和孙子肖云岭正四目相望,就像两头互相准备攻击对方的狼。
两人见他进来,不约而同转过头。
“爸,您先出去。”
“爷爷,您留下来。”
肖政顿时怒气翻涌。
他抿了抿唇,踏着重重的步子坐到了一旁的实木椅子上。
肖朔潜伏在敌方多年,一向是成熟稳重的, 此时也一样。
他轻描淡写地问肖云岭:“你爷爷一把年纪了,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把他留下来做什么?他操心的事还不够多吗?”
肖云岭嘴角紧紧下压,双拳紧捏。
但随后又松了拳:“原来你知道他操心啊!”
他冷笑起来:“爸,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金玲考大学的前一两年, 上上次见你是在我三岁的时候。你差点死在异国他乡,我不久前也差点死在别人的国土上。”
“爷爷就更不用说了,妈妈也是,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妇女,我认为我们是忠心的,是做出过牺牲的。现在上头要给我们荣誉,你们反而退缩了,你们是想让悲剧再重演吗?”
“你懂什么!这些年谁不牺牲!哪个不是恨不得为国家拼出自己的生命!他们找国家要荣誉了吗!”
肖朔一双鹰眸中冷光如箭:“荣誉带来的除了幸福,还有可能是悲惨,你爷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肖云岭嘴角微微一挑:“爸,现在这个时代不一样了,我建议您多听听新闻广播,您的政治敏感性有待提高。”
肖朔一直努力维护的冷静终于支持不住了。
他嘴角抽搐:“是不一样了!我走的时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军民一家。现在好了,我堂堂一个人民子弟兵的儿子,为了救一个女人,居然在京市开枪杀人!你妈和你爷爷这么多年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肖朔朝前走了几步,来到父亲身边。
“爸,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根本就目无法纪!这要是在以前,直接把他崩了都不为过!”
肖政没有说话,脊背坐得笔挺,双手四平八稳地放在两边的膝盖上。
肖云岭冷笑:“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自己摆平,不需要你们出手。”
他说着又走到肖政身边,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爷爷,您知道吗?有人正计划着把您和他们打下来的美好江山拱手让人。那人还是您的同伴。”
肖政撑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肖云岭把一封信拍在了椅子上。
他没有再看肖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军外套,临走之前,转头看了他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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