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把微燥的空气成功同化,空气撞到饮料罐身上,凝结成一串小水珠,慢慢地滑下来。
舒瑶放下罐子,抽出张纸巾,擦拭手指。
她轻轻地捶捶自己酸疼的胳膊。
长辈那边为她的未来操碎心。
但舒瑶并不觉着咸鱼有什么不好,她有很多喜欢的纸片人。
纸片人眼中只有她,会微笑着说早安晚安,准备各种问候和小惊喜。
也不用担心纸片人会出轨嫖,娼吸,毒家暴等等等等。
舒瑶爱纸片人一辈子,可惜家人并不能理解她的“纸性恋”。
刚锤了两下,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舒瑶抬脸,看到了好友秦扬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张名单。
他四下张望,看到舒瑶之后,径直走过来,神色复杂地问:“瑶瑶,老师让你过去一趟,她问你想不想上台表演节目。”
旁边聊天声音小了,有人忍不住转脸看向舒瑶。
要知道,在已经度过的三年同窗时光中,大家对舒瑶的印象就是孤僻自闭,少与人交流,几乎从不参加任何活动——
“衍慕新星杯”并非普通的校级活动,而是数十所大学联名举办,今日决赛,更是有省级电视台进行转录播报,观众席更是坐的满满当当,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舒瑶要上台表演?
舒瑶惊住,无比讶然地询问:“什么节目?”
秦扬顿了顿,说:“舒浅浅不是报了个古筝曲么?结果手被门夹了一下,现在上不了台——老师想让你临时替她上场。”
舒瑶怔住。
舒浅浅是大伯的一笔风流债,舒明珺同父异母的妹妹,比舒瑶大三个月,打小就叛逆。
或许因为舒明珺太具有长姐威严,而从小身体瘦弱、住在大伯家中的舒瑶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舒浅浅的“假想敌”。
从小到大,舒浅浅什么都要和她争,要压她一头。
秦扬知道舒瑶的性格,极度排斥和陌生人接触,甚至恐惧人多的场合。
对于舒瑶而言,让她登台表演节目,无异于公开处刑。
秦扬说:“这次事情有点急……咱们学院里会乐器的都有节目了,就剩你自己。”
舒瑶低头看手中的节目单,飞快地思考,该怎么把今天这个局面处理好。
节目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舒瑶”报的是古筝曲,《高山流水》。
曲子她倒是会,只是有段时间没弹了,手生。
舒瑶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而舒世铭也愿意栽培她。
还没等舒瑶理清楚,负责的节目老师已经到后台,她推开门,声音并不温和,已然带了几分焦躁:“舒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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