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醒来时,古丽敏、李桑、宋欣都来了。他们在房间里忙活着做饭,厨房里飘出淡淡米香,影碟机里放着可爱又搞笑的《蜡笔小新》。
唯独不见陆风身影。
很久后,陆风才给她讲。那几天,他去了北京,找到章家明时,他在一家车行里修车,满手油污。
陆风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擦掉嘴角的血,继续修。
陆风急了:“不是很能打吗?还手啊。”
他指指手上油污:“怕脏了你。”
陆风满腔的怒火没处放,一脚踢翻了他身前的摩托车。
他起身把车扶好,淡淡看他:“回去吧,看着点她。”
“我他妈怎么看?”陆风对着摩托车又是一脚。
火撒的差不多了,他又软下来:“明哥,她没你不行,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就真舍得吗?她都……”
“陆风”,他打断他,举举自己满是油污的手,扯动嘴角笑笑,片刻后才说:“配不上,让她过点更好的日子吧。”
彼时的上海,安安带着古丽敏、李桑和宋欣坐在黄浦江上的游船里,看两岸灯火。
江风把安安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古丽敏从手腕上拿下一个皮筋帮她把头发绑好:“安安啊,要不你去找找他?”
李桑反常的没有骂章家明:“对啊,你去找他吧,他一见到你肯定立马就怂。”
宋欣也说:“是啊,安安,章家明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一时糊涂而已,你不用着急。”
若不是真的懂,没有人会给她这样的建议。
安安点点头,眸光穿过金贸大厦钻石般的尖顶:“嗯,晚一点吧,给他点时间。”
那天晚上,四个人从游船下来后,去了最近的KTV,特意去唱那首《海阔天空》。
曾经在县城街头高歌的四个少女,都长大了。
年少时的友情最清澈。
在几年天各一方的日子后,她们,仍是最能治愈她的人。
那年的寒假,安安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留在上海工作。春节那天晚上,她和爸妈还有陆风视频,给他们看她自己包的饺子。
再开学时,她去了德国。
一年过去,家乡的冬天又到了。
某一日在异域的街头,她竟听到了张信哲的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盘膝而坐,拨动琴弦,嗓音空灵又轻柔:我的整个世界,
面目已全非。
所有爱恨喜悲,
都在天上飞。
究竟还有什么挂念让我不能睡,
为何觉得如此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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