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月底。”
“还有十天,十天后再定。这十天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咱们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呢。”她语气柔柔地哄他,感觉他眼里的情绪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嗯”,他低低出声,还带着不情愿。
而后的十天,他陪着她上课、家教、参加辩论社的日常活动。她陪他去蓝球场打球。他在图书馆看书,她就抱着四级材料备考。
暂时忘掉了要面临的抉择,和这学校里的其他同学,看起来没有分别。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时间流淌,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她按部就班做着自己该做的那些事情,让他没办法再堂而皇之的逃避。最终让他改变主意的,是陆风的一通电话。
原来她竟动过要回去复读的心思。
他骑上摩托车,从霓虹璀璨的街上奔驰而过,在黄浦江畔点燃香烟,看着它燃尽,任黄浦江上的风吹疼了身上看似愈合的万千伤口。清早回去,顶着泛青的胡茬和她说:月底就去北京。
看着她缩成一团,肩膀无声抖动。
他吻掉她全部的眼泪,自己的却滑了出来。
这个世界,有人哭着逃避,笑着面对,终还是幸运的,不像他们:笑着逃避,哭着面对。
月底很快就到了,临走前一天,他请她寝室的人吃饭,饭后载着她去了外滩。
安安来了上海三个月了,竟然还没去过一次。
十里洋场,灯火斑斓。
陆家嘴迷离的光影映在江面上,粼粼波光;夜晚仍川流的游轮声声鸣响,恰似那一年,火车疾驰而过的声音。
他在游人如织的江边吻她,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临回时,他给了她一把钥匙,一个房本,一部手机。
房本上是她的名字,那是他一到上海就要了她身份证的原因,房子就在学校对面,他只说,买房子的钱和他家里没有关系,不然不会买给她。
她没有拒绝。
她比谁都清楚,他连命也能给她,所以他给的,她都不会拒绝。
游轮行得慢,鸣得急,一声接一声。
他把人揽进怀里,开启碎碎念模式:
家教别做了,太辛苦,真想做,最多只能留两份;
吃饭要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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