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啊,改善伙食啊……”洛晨漫不经心看着远处,要是抢到的人恰好身份不一般,还能客串下绑匪要些赎金。
“行了,别吓唬你娘了……三丫娘,你先带着三丫他们往回走,回头再问问人,有没有别的路可走,哪怕绕远一些也行。”洛老二小声道,“如果实在不行,咱就主动把米给他们,保住命要紧。”
“爹,咱可能走不了了。”洛晨指着后面通往山上的小道,那里出来了一大群人,身材魁梧,肩扛大刀,怎么看都像是土匪。
洛母面色一变,抓着洛老二的衣角,“咋办,当家的,这可咋办?”
“当做不知道,混在人群里,让给粮就给粮……三丫,弄点儿土往脸上、身上多撒点,三丫娘你也是,两个小的,挡在身后,尽量别被瞧到了,我听说有些人就喜欢小孩……说是肉嫩。”
“咋,咋能这样——”洛母被这话给吓的浑身发抖,她就是个普通的农妇,哪里知道人性能恶到这种程度。
洛老二叹口气,“不是没有,只不过大家都把孩子看的紧,不然——”
“好了,你别瞎担心,说不定这些土匪只要粮。”洛老二安慰道,“你记住,如果有啥不对我就大喊一声,我会拖住那些土匪,到时候三丫你和你娘一人抱一个赶紧跑,四丫、五蛋,要听你们姐姐和娘*的话。”
“老二,快来!”远处洛老爷子喊了声,这个老二咋恁多话,别土匪怀疑了咋办?
……
洛老二走后,洛晨四人互相捧了土、揉了树叶子,把脸上、身上涂的看不清原来样子了。
本就一个多月没洗过澡了,身上又臭烘烘的,再加上上破衣烂衫,只要土匪眼不瞎,鼻子不堵,一定不会注意到他们的。
准备工作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只要不是非酋,混过去并不难。
老太太这时候也带着大房和三房的人过来了,这个时候就要团结一致对外,就连洛大伯娘和洛三婶都没找茬生事儿。
一家子女人和孩子互相检查,把家里之前的都给塞衣裳最里头、臭鞋壳里,怎么邋遢恶心怎么来。
磨磨蹭蹭等着后面的难民上来,他们悄无声息混进了人群里,拄着拐杖,微弯着腰背,头发散乱如鸡窝,衣服破烂遮不住,身有恶臭皮贴骨,面黄枯瘦命不长。
洛晨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些扛着大刀的土匪就站在路边驱赶难民,等到难民聚集在一起,就是土匪们收粮的时候。
走到横木附近,就听到连同洛老二在内的壮年男人们正在质问对面十几个土匪为啥要拦路,不怕他们返回去告官吗?
奈何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们,可能看人差不多了,从马背上的布袋里抽出大刀扛肩上,一半人大马金刀的往横木上一坐,一半人扯了布袋子,口撑开,就有土匪吆喝了,“今年旱情严重,大家都是苦命人,我们老大说了,不与大家为难,昨儿个下响一人发了一两米对吧,老实交上来,我们就放你们走,别跟我歪缠那些有的没的,交一个走一个,不交的留下来给咱哥几个改善下伙食,哥几个辛苦劳累,好几日没开过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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