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脖间拿出旧的有些发白的荷包,沈久留轻轻摸着上面一串串花朵,轻声问道:“荷师姐,你知道这是哪种花吗?”
粉荷轻步走了过来,低头打量了下,笑着说道:“是杉树花。”
“杉树花?”沈久留重复道。
“嗯。”粉荷想了想,说:“传说杉树花能给人带来幸运,即便不幸发生,也能涅槃重生。”
沈久留捏着荷包的手紧了紧,代表着幸运与重生吗?
那将幸运和重生留给自己的人呢,她去了哪里。
梦中那一片血色刺得他心疼,还有荷包上怎么都洗不掉的血渍以及石娃娃里面的血丝都给他一种不祥之感。
送给他这些东西的人到底是谁,那个人呢,是否——还在这世间?!
“这花儿咱们宗门有吗?”沈久留忽然问道。
粉荷摇头:“没有。”
看到少宗主落寞的神色,粉荷补充道:“传说在南州海水包围的一座城内种满了杉树,杉树花因打理之人的术法,常开不败。”
沈久留睁大了眼睛,下意识问:“那座城有名字吗?”
粉荷想了想,回道:“有,叫归土城。”
“归土?既然代表着涅槃,为何又要尘归尘土归土?真是奇怪的名字。”沈久留喃喃自语道。
“少宗主、少宗主。”粉荷出声唤道。
沈久留回过神来,说:“荷师姐,我想离开圣山。”
粉荷无奈的看着他,说:“少宗主,您不是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您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前十年您每月月圆之夜都遭受着噬心之痛,连宗主都都无可奈何,而这三年却频繁到每三天一次,少宗主,宗主是不会放心让您离开的。”
沈久留下意识摸摸眉心的朱砂,脑中又响起了那道莫名的声音:我郁氏后人承守护之职,若有一日子孙后辈监守自盗,便日日承受噬心之痛,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沈久留捏着荷包的手抖了抖,他承受的噬心之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忘记了什么,该怎么才能想起来。
“久留。”熟悉的声音传来,沈久留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下一刻,铃兰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十三年过去,铃兰也长大了,白色的弟子服穿在她身上让她更显的几分纯真和无辜。
“久留,你又在看这个荷包。”铃兰嘟着嘴说:“你每天都在看想起了什么吗?”
沈久留摇头,语气坚定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的。”
铃兰拉起他的衣袖,眼里满是狡黠道:“好了久留,别胡思乱想了,走,陪师姐去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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