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唯有退下来,那些人才会将他这个庶民出身的人彻底地排挤走,而平江侯才肯放过长子。
夫妻俩暗地里商量好了后路,这头沅沅怀着惭愧的心情照顾了便宜哥哥几天,一到白天就呼哧大睡忙着补觉。
是以在有不速之客来到府里时,舒满澹夫妇也暗中叮嘱了下人不要去吵醒沅沅。
大人的事情,就该由大人自己解决。
这次找上门来的就是积怨已久的平江侯本人,赵尧靖。
舒满澹看着赵尧靖落井下石的嘴脸,温声从容说道:“小女在宫中已经审查过,并无任何罪责才放回了府中,况且,她已经许了人家,对方今日便会上门来提亲。”
“呵。”
赵尧靖冷冷一笑,“你说的是钱家公子吗?”
舒满澹在听见钱家公子时,脸色微微一变。
钱家公子曾受恩于他,他也是思索良久之后,才让对方来帮自己这个忙,假意上门来向沅沅提亲,借此来保住这个孩子。
看出了舒满澹的脸色之后,赵尧靖笑得愈发讥讽,“没事儿,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就是好奇想要看看,到底是哪户人家瞎了眼敢和我平江侯府抢人。”
他儿子伤成那样,梦里还“沅沅”“沅沅”的喊,简直就是魔怔了一般。
虽然赵傲全的伤是因为不得体的哭喊声惹怒了那个煞神二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
但赵尧靖心口这股气总是要找地方撒出来,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妖女给弄回府上去。
赵尧靖挤在了主位上,打算看一场好戏,并且当着舒满澹夫妻俩的面交代了属下,今个儿谁要敢上门提亲,就往这人身上泼馊水赶走。
舒满澹气得捂住抽痛的心口,江氏扶着他脸色也顿时变了,咬牙说道:“如今我一家老的辞了官,小的又失去了参与科举的资格,侯爷竟还不肯放过我女儿!”
赵尧靖冷笑道:“哪里不肯放过,不是说了?只要那人受得泔水之辱,这才是真心求娶令千金?本侯爷也是为了你们俩着想,料想你家女儿也是配不上什么得体人家,至少也得能如舒大人这样忍得了侮辱负得了重吧?”
他的话音甫一落下,外头便传来了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原来是平江侯干的好事……”
“本王便道外头是哪个瞎了眼的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竟敢敢往本王身上泼馊水?”
初时听到这声音时,众人都还有些怔愣。
直到门口那道魁梧威仪身躯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赵尧靖这才烫屁股似的跳了起来。
“怎么会是您老?”
镇北王不答反道:“门口泼馊水那俩人已经被本王的下属拖去了当地官府,先治了他二人的死罪。”
冒犯贵族,向来都是大忌。
尤其是被冒犯的还是眼前这个两朝元老,淑慧长公主的驸马,前镇北大将军,如今的镇北王。
对方威望甚高,是十个赵尧靖都得罪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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