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语向窦卓握拳一礼:“窦将军得罪了!只是儿女姻缘讲究个你情我愿,长姐与贵府公子此时和离尚留有余地,别等到他日当真闹到不可开交的份上,那就不好看了!”
窦卓硬梆梆道:“此事全凭世子作主,老夫又算得了什么!”
金不语笑道:“将军说笑了,日子过不过得下去,是令郎与我长姐在过,可不跟窦将军没关系嘛。”她不再理这老头发牢骚,向金守忠道:“长姐才和离,心情不好,年节下侯府事多纷扰,长姐暂时先不回侯府了,住到儿子别院去,待得父亲寿辰,儿定带着长姐回府向父亲贺寿!”
“儿告辞!”
金守忠心道:你这是怕老子回去抽死你吧?
可是当着营中数员大将又不能口出恶心,只能苦苦忍受,眼睁睁看着她们姐弟俩携手而去,内心不知道多憋屈。
此间事了,邓利云等人势必要随着金不语一同回城。
一帮人出了军营,金不语道:“今日多谢各位兄弟替长姐做了见证,好好的接风宴让这等小人给坏了兴致,不如咱们去别院好好喝一杯,顺便替长姐庆贺新生,苦尽甘来往后必全是坦途!”
金不言还紧紧握着弟弟的手,犹恐在梦中,回头愣愣看着军营:“这就……和离了?”
金不语心酸难言,回握着她的手笑道:“不然呢?要不弟弟再进去揍姓窦的一顿给长姐出气?”
“这就很好了!”金不言长出了一口气,满目的依赖,仰头看着金不语,内心不无歉疚:“姐姐……姐姐拖累你了!”她本就处境艰难,却还要为了她的事情与定北侯跟窦卓对上,往后营中之事恐怕更插不上手了。
金不语毫不在意的笑道:“咱们一母同胞,乃是这世上最亲之人,谈何拖累?”她打趣道:“姐姐的婚事头一回不由自己,往后便挑个可心的儿郎好好过日子!”环顾身边几位狐朋狗友,嫌弃道:“都是我交友不慎,兄弟里竟没一个是好人,连个姐夫也挑不出来。”
邓利云等人对自己倒是有清醒的认知,当下轰然大笑:“人以群分,世子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也不大像好丈夫啊。”
“所以我有自知之明,就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金不语:“倒是你们,最近没少被家里老母亲逼婚吧?”
众人齐齐道:“姐姐,赶紧管管你这弟弟吧!”
金不言抿嘴直笑。
弟弟这帮狐朋狗友皆是性格旷达之辈,也并不曾因金不言和离而有什么异样的眼光,反而各个宽慰她,世上好儿郎千千万,长姐才貌双全,不怕觅不到良人。
这个说家中长兄不错,读书好人又上进;那个说家中次兄模样性格皆不错,温厚宽容,可以居中牵线,直逗的金不言才和离,前一刻还在大营里哽咽难言,出营之后便被这帮人逗的笑出了眼泪。
“你们呀……”都是一帮淘气的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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