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末将教子无方!”窦卓恼羞成怒,见金不语一副混不吝要将事情闹大的样子,便知今日不能善罢干休,起身去狠狠踢了儿子两脚:“孽障,你在外面做的好事!”
金不语平日被金守忠骂多了“孽障”二字,有机会见识别人被骂,顿时体会到了金不离与金不弃那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她还要在旁落进下石:“早闻窦家门风清正,当初父亲才肯许嫁长姐,没想到长姐的忍让并没有换来窦路的疼惜,反而变本加利,还请窦将军给我们姐弟一个说法!”
谁人不知,侯府大小姐金不言温柔贤惠,自归入窦门,上孝敬公婆,下爱护弟妹,三年无所出可也替丈夫纳了几房妾侍,不骄不妒,聪慧大方得体,谁想竟落得个这般田地,反而被丈夫弃如敝履,可有顾惜姜氏血脉与侯府颜面?
卜柱快人快语,毫不客气道:“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早知道你对大小姐如此不好,侯爷还不如当初许嫁我儿呢。”他当初也曾替自家儿子求娶过金不言,只是金守忠挑来挑去,许了窦路。
邓利云要给自家兄弟撑场子,也不管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便要添柴加火:“我家里哥哥们若是哪位娶到了侯府大小姐,不但不珍惜还要在外面胡闹,说不得早被我爹给打死了!”
卜柱顿时对这小子大生知己之感,拍膝道:“本将军也如此想,若是家里儿子娶了大小姐还要作践她,老子早几脚踢死他了,还留得他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窦卓:“……”
窦卓好似被人当场扇了几巴掌,一张老脸都要没地儿放了。
他也风闻儿子在外面闹腾出来的事儿,只是男人嘛,哪有不偷吃的,碍着妻子娘家之势做的隐蔽些也就是了,只是没想到被金不语当着军中同僚撕掳开来摆到了台面上,这就打脸了。
他还能如何?!
窦卓心中暗恨,只能人前教子,给世子与儿媳妇一个说法。
“混帐东西,让你不学好!”窦将军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儿子屁股上。
在座诸人除了金不语的几位狐朋狗友,其余最次都是在演武场摸爬滚打真操实练出来的,尤其定北侯及其余几位将军更是沙场征战刀上见过血的,真打假打一望即知,窦大将军就算想要踹的轻一些,条件也不允许。
金不言过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议事厅里窦路的惨叫,还当金不语当众行凶,生怕惹的定北侯大怒,匆忙冲进去不由呆立在当地。
但见窦路滚的一身是泥,衣衫单薄被亲爹当着众人的面揍的吱哇乱叫,他倒是想躲,可是被五花大绑无人解开,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的大红汗巾子塞的两腮鼓鼓,也不耽误他惨叫。
她的好弟弟正抱拳看热闹,间或风言风语挤兑窦大将军两句:“大将军果然治家严厉,我算是见识了!”
窦卓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心道:你可闭嘴吧!
见到儿媳妇过来,总算有了停止殴打儿子的借口,怒气冲冲又踢了儿子一脚,并顺手扯了他嘴里的汗巾子,骂道:“你媳妇儿来了,你自己向她赔礼道歉吧!”还把捆绑的绳子也解了。
窦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混身都是泥,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见到金不言犹如见到了救命的菩萨,连滚带爬便要往她身边凑:“夫人——”
还未到近前,金不换便挡在了金不言前面,笑道:“别啊,也用不着赔礼道歉,咱们还是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窦卓愣住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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