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不知怎么了,陛下突然说要自己亲自去。
各位大臣愣了下,这才想起来陛下今年也不小了,只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乖巧沉默地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有时还会有些无措,让他们几乎忘记了陛下也是会长大的。
想要亲自去祭祀祈福也没什么,既是祭天也是祭祖,为百姓祈福,是一件好事。
既然陛下想,那就让他去吧。
宫门里传来动静,大臣们一抬头就见着远远而来地乘着马车的皇帝。
按理来说,皇帝见了大臣该说些什么的,只是还没开口,皇帝先掩面咳了起来,一边的元公公焦急地将车帘放下,挡住四周的凉风。
小皇帝伸出一只手,元公公立刻凑上前去,只见里面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元公公频频点头,而后又急着将车帘放下。
李安唐站在最首,见此蹙眉问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陛下前日里和公主闲聊受了些许风寒,嗓子肿了,”元公公施礼说道,“只是祭祀兹事体大,陛下才一定要去。”
这么一说,李安唐仿佛才注意到沈弗辞今日未来。
李安唐心头一哂,沈弗辞是自己知道此行有事,这才特意寻了个借口不来的。
他扫了眼车内。
倒是没想到皇帝真的病了。
病了也好,还能少说些话。
临行前陛下生病实在是戳中了一些大臣的怜惜之心,对陛下的行为大加赞誉。
这位小皇帝听到了,咳着掀开车帘,用了块帕子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生怕露出什么不妥来。
“诸位爱卿,这就出发吧。”
声音嘶哑,几乎听不出原声来,真是病得不轻。
一边的元公公心疼地都要跺脚了,皇帝才慢吞吞地回到了马车里,放下车帘,将车外的各种视线隔绝开来。
……
天子车驾带着一众大臣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师,然而京师内,不到一天的时间,宣王人就到了公主府的门口。
宣王的身体众人皆知,此次出行是陛下特地下旨允他留在京师的,宣王自觉惭愧,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谁知道还没进宫城,就站不稳半跪在了地上。
来往的大臣看见,急急忙忙将人扶起来,宽慰了他几句,叫他不要在这个时候逞强。
宣王也只得苦笑,道自己没用。
而此时此刻,那个“没用”的宣王正脊背挺直地站在公主府的门口,对着门口俊朗的护卫道,“本王就不进去了,你替本王去叫公主出来吧。”
那护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扫过他身后手握寒兵的士兵,“你们劫了军械库?”
他挥挥手,叫身后的奴仆进去通报了。
想要带着兵器进京师难之又难,但劫掠军械库却不难,恰好,军械库的守卫头领跟着小皇帝一起出去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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