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齐贺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跟着下人一起将人送回去,彼时沈弗辞还目光清明,谁知道他刚走没多久就熬不住了。
早知道就会这样。
谢洵认命地提着她的胳膊将人横抱起来,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蹭了蹭脑袋,嘴里蹦出来一个“困”字,而后便睡着了似地不再说话。
谢洵抱着人往回走,经过空旷的花园之时,他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抬眼看向眼前停住的人。
齐贺。
齐贺扫了眼他怀里的人,她还无知无觉地歪头靠在谢洵的肩膀上。
紧接着目光上移,齐贺看向谢洵。
两相无言,谢洵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你有事?”
齐贺背着手,“数月不见,变了不少。”
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转过一圈,换谁都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
谢洵抱着人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变化,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在经过齐贺身边之时顿了顿,半点不客气地说,“倒是你,越来越怯懦。”
心中有事便会忧愁、会怯懦、会恐惧。
齐贺喜欢沈弗辞的事情他心中清楚,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谢洵也渐渐看出来齐贺远不如他看起来那般果敢。
齐贺目光一沉,声音冷了下来,“我跟你不一样。”
他自小在黑袍军中长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卫皇室,这是他的责任。
至于公主,他不该肖想,也不能肖想。
谢洵嗤笑,一阵见血地说,“自己将自己摆在了低位,自以为是,就不要怪别人看不到你。”
“你……”
齐贺一怔,大概是没想到谢洵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扭头去看他。
谢洵心情好,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你跟我差在哪儿,不过是敢与不敢,等你想通了或许还能来跟我争一争。”
话落,谢洵带着沈弗辞回了后院。
身后只留下齐贺孤身一人留在原地。
他先是觉得好笑,谢洵竟然还想让他争一争,而后又觉得怅然,谢洵如此不过是知道他不能罢了,所以捡着重要的地方戳。
这样恶劣啊,沈弗辞喜欢他什么呢?
回到前院,方轻言还趴在桌上,门外来送他回去的车夫已经到了。
方轻言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不能住在这里。
齐贺帮着车夫将人抬上了马车。
撤回手时,方轻言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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