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何文津连连摆手,“历来皇家规矩沈兄肯定也清楚,做了驸马那就算是断了半个仕途,这谁人肯做?”
何文津笑笑,“况且,沈兄这话说的好像做驸马是多容易的事情一样。”
这话说完,便觉得有一股视线直直地看了过来。
谢洵扭头便看见了角落里坐着的男人。
何文津见此还以为他想一起喝酒,便唤他兄台,想邀他一起。
谁知那男人站起来目光冷沉地扫了他一眼,便越过他们径直走出了客栈。
何文津愣了下,“他……”
紧接着,路过的兵士朝着那男人纷纷行礼。
“黑袍军副参将,齐贺。”谢洵道。
何文津叹了口气,“背后议论乃非君子所为,现在还被京里的听见了,他刚才看我那眼神莫不是想一刀砍了我吧?这副参将和公主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没什么渊源,”沈弗辞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一张脸洗得干净,露出本来的面容来,“倒是有些旧怨。”
她将脸洗净以后,露出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来,眉眼精致,一根木簪随手将黑发扎起。
她原本在何文津前也是露过真实面容的,只是天黑灯暗,没那么清楚。
如今就像是白玉见了光,盈盈发亮。
沈弗辞站定,看了会儿说,“何文津,你发什么呆呢?”
第17章(二更)
何文津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没什么。你刚刚提到清晏公主和那副参将有些仇怨,是什么仇怨?”
沈弗辞在他们身边坐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齐贺小心眼儿罢了。”
何文津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沈弗辞道,“齐贺原本不姓齐,也没有姓,因为他小时候跟着一位姓齐的将士生活,齐贺认他做干爹,所以才改齐姓。那位姓齐的将士后来战死沙场,军营里只剩他一个小孩,将士不忍,就让他留在军营里了。”
“清晏公主小的时候随先帝去军营看望军士,将自己打扮成了男孩儿的模样,在军营里乱跑,碰到了当时正跟着将士训练的齐贺,见他细胳膊细腿扎马步都打颤就刺了他几句。”
说到当时的事情,沈弗辞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一开始口上留德些,兴许齐贺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得令保护她时都心不甘情不愿的。
一旁的谢洵看了她一眼。
何文津想起刚刚见到的齐贺那副虽然清瘦但脊背绷紧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小时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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