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替他接了话,“方轻言。”
明明没什么可怕的,但小捕快看着那张脸便觉得腿软,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方轻言疑惑地“哎”了一声,“不用这么大礼,你们平时见我也不行礼啊。”
小捕快手有些抖,“方大人。”
陈永特意交代过让他们离这个姓方的人远一点,谁能想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给碰上了啊。
他的信物还没交出去呢。
方轻言笑笑,抬手拉他起来,“嗯,不不要客气,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哪,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哪儿你都去不了了。”
“来,给我好好讲讲,你们最近都干什么了?”
……
捕快们押着一众人还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乍看起来有些眼熟,直到有些人突然哭嚎起来想要冲过去这才发现对面气势汹汹而来的人竟然是昨天被他们关进大牢里的人!
他们竟然出来了!
一时间变得混乱,任凭捕快们如何制止,都没办法阻止两拨人的靠近!
混乱中,不知道谁踢了拽着绳子的捕快,他一下子滚倒在地上,手中捆人的绳子脱手,那些越狱之人冲上来将自己的亲友扶起来。
眼见着他们汇聚到一起,捕快们迅速抽了刀将他们围了起来,宋柏则占据在了陈永左边的位置。
“反了天了!”陈永大怒,“闹事、越狱、攻击捕快!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偌大的一个宁州县,竟被你们搅得翻天覆地!”
“是谁把放你们出来的?!”
人群静悄悄的,人人沉默,陈永冷笑,“你们这群刁民必有同党!”
“做错事,那叫同党,”沈弗辞突然说道,站在前面的人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竟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做正确的事怎么能叫做同党呢?”
就是她在闹事吧。
虽站在人群中间并不显眼,但就是因为她太不显眼了,陈永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如今一看,这些人都不自觉地将她围在中样,显然就是个头子。
“你们还以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陈永盯着她,“你们聚众闹事、传播谣言、现如今又越狱而出,这一件件事,哪一个是正确的事?”
“哪一件不是?”
“既是谣言,为何官府从不解释?”
“既是闹事,为何不追根溯源,给我们一个交代?”
“既是越狱而出,为何不询问自己都做了什么?”
这话不是沈弗辞一个人说得,而是刘成与徐立一人一句说出来的。
“这里人人都认得我。”
看到徐立,陈永的目光阴沉了下来,早知道就该杀了他算了。
徐立没看他,而是对身边的百姓说,“我进牢狱,可有违国法?可有违地方法令?!还不是他们一张嘴便定了我的罪!我父亲年迈体弱,他们还不是毫无怜悯,直接将他在大街上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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