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怎么就让我给摊上了!”
他一打自己手背:“叫你手贱!”
他打完了自己,重重叹一口气,然后披上夹袄,揣上名单册子,往正房去了。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儿,可正房桌子还摆着几样菜,已经冷了,显然是宴二爷夫妻根本无心吃饭,也不知道底下人费力给热了几回了。
管事收了目光,心中也叹了一口气,一句 “老爷,夫人” 还没喊出口,宴夫人就抬头瞧了过来。
几日过去,宴夫人被折腾得身心交瘁,几乎受不得一点风吹草动,一看见管事进来,立即问道:“怎么了?是淮儿的病又出岔子了?还是找着那位姑娘了?”
管事惨着一张脸将手中的册子递出去,苦哈哈道:“老爷,夫人,找着那生辰八字对应的人了,可……”
他豁出去了,看着宴夫人焦急的神情,一咬牙道:“可那不是个姑娘,是个男的!”
宴夫人心情大起大落,几乎呆住了:“什么?”
管事认命般一闭眼,将册子打开到他做了记号的那一页,道:“老爷夫人自己看看吧。”
宴夫人疑惑着往册子上头看去,季平安三个字被管事用毛笔圈了出来,后头跟着她不知念叨了多少遍的那个生辰八字。
宴夫人也呆住了,“咕咚” 一下坐回榻子上,下意识伸手去抓宴二爷的袖子,拿着那册子喃喃道:“这不行,再找找,找找……”
可再找有什么用呢?
宴二爷和宴夫人心里清楚得很,已经十几日了,这是第一个八字能合上的人选,而宴淮的病药石无医,如今已经是拖不得了。
说 “再找找”,也不过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一家人又心慌意乱地拖了整整三日,宴二爷终于发话,让宴洲第二日不要再出去了,在家中陪一陪宴淮,宴夫人撑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再撑不住,认命地让人将季安叫了过来,说要陪她往城外那座寺庙去拜佛敬香。
这种事情本不该轮到季安。
贴身伺候的有宴夫人身旁的丫鬟姑子,张罗事情也该是管事。
可季安本来就愧疚,什么都没有多想,听见宴夫人要使唤他就分外积极,一路上将宴夫人伺候地周到体贴,一直到下了马车,宴夫人终于深深地看了季安一眼,问他:“平安,你可想让你家少爷好起来?”
季安不会骗人,可也不能实话实说,一张口声音比蚊子都小:“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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