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是从段灼口中飘出来的,在它们跑出来时,段灼的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
蒋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有得到反馈,急得汗都要下来了。
下意识地想说声对不起,却听见蒋随问:“你在包厢的时候,看见秦桉和嘉文姐接吻了吗?”
“啊?”段灼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提这个,渐渐有点慌乱,他怕蒋随故意扯开话题,但即使这样,他还是点了个头说,“看见了啊,怎么了?”
蒋随勾着唇角问:“羡慕吗?”
段灼的身上犹如过电一般,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因为蒋随这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的嘴唇在颤,却根本说不出话。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可这时候如果说羡慕,意图也太明显了。
蒋随的睫毛动了动,追问:“问你呢。”
段灼握住冒汗的手心,轻轻点了下头,喉间干涩:“羡慕。”
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蒋随的身体忽然朝他倾斜过来。
突如其来的温热让段灼无措地僵在了原位,仿佛有人在他脑中燃放危险物品,思维彻底烧断了路。他忘记闭眼,也忘记去拥抱蒋随,等到他反应过来,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蒋随的唇离开了他的。
段灼错愕地瞪着眼,眼前的人在朝他笑。
蒋随起身,以一个骑跨的姿势坐在他大腿上,又像玩弄玩偶一般,捏着他的耳朵。
“哇……好烫啊。”
段灼已经产生了心悸的反应,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蒋随的眼角却一直弯着。又坏,又好看。
忽然,他开口问:“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吗?”
段灼到现在还在回味刚才那个甜丝丝的吻,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只是出于本能地“嗯”了一声。
搭在他耳垂上的那只手移到了下颌,两截大拇指压着他嘴角的位置。段灼的眼前一暗,湿热的唇瓣再一次覆了上来,带着醉人的酒气,轻而易举地搅乱了他的呼吸。
待到有东西舔他唇缝,攻城掠地,他才反应过来蒋随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梦,段灼梦见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他的大脑清醒,总提醒着他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事情。而此时此刻,这种不切实际正在发生。
段灼红着眼睛,猛地提了口气,将迷雾中的那抹光亮狠狠拥进怀里。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呼吸是烫的,蒋随的也一样,缠缠绕绕,起码把屋里的温度拔高到了三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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