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我不是你们家的。”易慎说的云淡风轻,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要走。
背过身,江童颜发现他发烫的耳尖,真是又心疼又好笑,说:“逗你的小傻子,我又没说错。”
易慎觉得自己还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他听不进,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只想快点走。
本来怕江童颜折腾一晚上,饿肚子,没想到他还有精神调戏自己,易慎悔的肠子都青了。
江童颜捉到他走神,追上前大手一捞,把人轻锢在怀里,保持适当的距离:“让你走了吗,嗯?买完爱心早餐就跑,易、小、雷、锋?”
易慎怔了几秒,然后迅速挣扎:“你放开我!”
臆想归臆想,理智是理智,易慎遵从身体的本能,全力推开人。
推开在情理之中,但江童颜还是有些惊讶,两年不见,易慎个子长这么凶,这都……快一米八了吧?
不料怀中突然安静下来,易慎的手从他肩膀过渡到自己心口,身子僵硬,起伏的厉害,显然是在极度的克制和忍耐。
江童颜低头看他,故意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想让他攒足力气冲出去,他不会再放手,一切的选择权都交给易慎。
男人吹出的气都是温柔的,携带着体温,易慎被刺激打了个激灵。
“行行行,放开放开,你买的多,坐下跟我一起吃总行了吧?”知道他耳朵敏感,江童颜吹完就放,得了便宜还卖乖。
易慎瞟了一眼手机,刚才下单的“滴滴司机”已经在楼下,他脚下还保持着反抗江童颜的动作,回答:“不了,教练喊我回去训练,你自己吃吧。”
“易满满,你那手这两天再敢训练试试?!”
江童颜脸上瞬间没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声线也换得冷漠低哑:“你是真不知道你手现在什么样子是吧?”
异样的感觉让易慎如梦初醒,僵直的脊背动了动,他扯弯嘴角,一脸自嘲地看着前人:
“我的手长我身上,用不着你管。”
“现在知道关心我,两年前干什么去了?”
“我……”
江童颜被堵的哑口无言,无力松开手,易慎重获自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两年前的错,是不是真的补救不回来了?江童颜还维持着站在窗台边的姿势,望着人打开车门,进车,落坐。
“易慎……对不起。”江童颜低喃, “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我还是要去在美国。”
交接完班的小护士不放心,趁着没人,又推门进来。
病房里只剩下一个男人,五掌张开,压着头,脸色痛苦的坐在沙发,细看眼底还有不明显的泪珠。
“您……还好吗?用不用我叫医生?”小护士弯下腰,试探问。
“没事。”江童颜放下手,无意间碰到白色塑料袋。睹物思人,可人已经走了,留着物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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