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竹笙心头漫上希冀,刹那有种果然如此,司清颜不是那种负心薄情的贵女,她是有苦衷才会突然那般作为,不留一丝余地的想将他赶走。
夜虹低下头,神情闪过挣扎,可一想到紫芙惨死的模样,便刹那又坚定起来,隐痛道。
“主子说公子如今寻到爹爹,有了雲丛谷这个倚仗,总好过跟在她身边朝不保夕,担惊受怕,所以一直不让属下将她中毒一事说与公子知晓,如今主子已经毒入脏腑,属下是看不过去了,才违背主子命令,跑来与公子说个明白,我家主子从未有要对你始乱终弃的意思,一直以来,她的身边都只有公子你一个人,只是主子她心里清楚,若是将对公子的心思暴露,只怕暗处的那些仇敌都会来寻上公子,这才隐忍着从未表露的太过明显,竹笙公子,主子如今危在旦夕,你能不能帮主子一把,属下实在不忍主子她连闭眼都不得安心。”
“怎么……怎么会……是谁,是谁下的毒”,竹笙双眸含泪,簌簌流下,指尖颤着,失力的靠在桌案沿,他荒诞的觉得是上苍见不得他如意,故而一次又一次的降下厄运,想要他历经磨难,不得安然。
洛清诀赶到时,心头一窒,只觉头疼的厉害,他想不到他囿于情爱,不得展颜,连他的唯一的血脉如今也是被一个女公子给迷惑了,这要生要死的架势,可真是比他当年不见半分逊色。
龈牙暗咬,洛清诀心里清楚司清颜如今的情形,除了依仗雲丛谷,压根没有半分胜算可言,所以他早已有所准备用雲丛谷的势力,胁迫司清颜立下重誓,待事情了结,便此生只能呆在雲丛谷,不得踏出一步。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拒绝,仿佛雲丛谷对她不值一提,分外瞧不上似的。
洛清诀那时虽气愤,可心底到底是有些高看她的,没想到人原来不是没有互相利用的心思,只是沽名钓誉,不愿叫世人看轻她,却又舍不下雲丛谷所能给的好处,这才冠冕堂皇的直白拒绝,迂回的派个随从来,想以情打动,叫他的阿笙和雲丛谷委身低头。
简直做梦!
洛清诀冷冷的眯眼,司清颜敢仗着阿笙喜欢,就如此不将他,不将雲丛谷放在眼里,那么也别怪他暗中做鬼,将整个北魏搅个天翻地覆!
...
“爹爹答应了?!”
竹笙在厢房里,被洛清诀勒令不许再出房门半步,大约也明白司清颜先前的做法,已经引得他爹爹的不喜,如今想要央求爹爹出手相助,只怕没那么容易。
竹笙叹口气,眉心紧皱,正愁的不知怎么办。
没曾想,洛清诀竟然吩咐何攸之来告诉他,说要倾雲丛谷之力,替司清颜翻案,帮着一块打退匈奴,助她在荥阳彻底站稳脚跟,雄霸一方,不再受朝廷要挟。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
竹笙泣容稍展,心头的大石卸掉大半,对着何攸之露出了些笑,“多谢何叔。”
他行了大礼,心头误以为他爹爹突然变卦,是何攸之在从旁劝解,故而对他愈发亲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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