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二房眼中闪过贪婪,仿佛已经看到府中大权在握,众人莫不服从的向她跪拜的情形,兴奋的直拍石案。
白瘦妇人嘲弄的勾起唇角,对上李家主,默契举茶一饮而尽。
一众世家也跟着喜形于色。
毕竟一个司氏二房有何惧?
到时,天高皇帝远,这荥阳依然是她们号令做主,谁也别想插手!
“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声,刹那间,所有目光都齐齐扫向石径。
广袖当风,裙裾飞扬,女子一袭明紫,张扬明烈,背着手,抬步拾级而上,身后一坨矮胖肉墩,颤巍巍的紧随其后,丝毫未影响其风姿,反倒越发衬出那人的惊华潋滟。
“哈!乖侄女,你终于来了。”
“二婶婶,别来无恙。”
司清颜轻抬额,隔着七八道台阶,顿足伫立。
“不知二婶婶携如此多好友,是来这赏景儿,还是想别出心裁的,给多年不见的侄女一个洗尘宴?”
“洗尘宴?”
司氏二房拧起眉,眸中狠色凛冽:“哼!司清颜,我告诉你,你也就现在逞逞能了,以后,这司氏,这荥阳,都得本夫人说了算!你就好好下地狱去吧!”
“来人!”
一声厉喝,数百名着统一劲装的黑衣人从树冠上跃下,拉着满弓,森凉的箭矢泛着漆黑色泽,包抄着将司清颜围进死地。
“司清颜!哈哈,你可还有遗言要交代---”
司氏二房得意叉腰。
“有啊”,司清颜挑挑眉,扫了眼她身后,“本殿实在好奇,就想问问二婶婶这替人数钱的滋味如何?”
“司清颜,鼓唇弄舌可救不了你的命,司夫人英明睿智,可不是你想糊弄就糊弄的!”
“没错!若不是你,荥阳司氏,早就是司夫人囊中之物,你一个黄口小儿,哪配做一家之主的位子!”
“司夫人可莫要被她动摇心神,她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没错----”
“没错…”
算盘都打烂了,哪能让鸭子就这么飞了!
一众世家义愤填膺,摆足了为司氏二房鸣不平的姿态。
“你什么意思”
可司氏二房虽一直受制于司清颜,心底却始终不自觉的对司清颜留着一份敬畏。
她神情一顿,须臾竖起眉,高抬手狠戾道:“死到临头,别耍什么嘴皮子,你说什么,本夫人都是不会信的!”
“二婶婶信或不信,等侄女下了黄泉,自然就清楚了”
司清颜摊摊手,神情悠哉,好似浑不在意生死。
“只是二婶婶到时可莫要恼恨侄女,未将话讲明白就好,毕竟侄女虽说是世女,可那不过是陛下高兴了赏的,值不得什么,且侄女远在盛京,鞭长莫及,反倒是二婶婶坐拥荥阳司氏,府中大权虽不在手里,可仰仗永安侯府威名,二婶婶在这荥阳地界儿,几时有谁敢给你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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