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说些什么, 花眠打断他:“我不会死的, 你放心啦, 真的!”
谭以爻骤然坐起身,眼神凌厉,沉声问:“什么是不会死?”
花眠眨眨眼, 无辜地看他:“我体质特殊嘛,不会死啦。”
谭以爻眉头皱的更紧:“你怎么知道的?”
花眠扒拉着他手臂,撒娇:“好哥哥,人家就是知道嘛, 就让我陪你去吧。”
谭以爻固执地等一个答案。
像以前每次那样,不唐突,没攻击性,只是安静地且固执地等一个他要的答案。
花眠又挤到他怀里,弯了弯狐狸眼,腔调柔软:“就是突然知道的,好像就,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不会死。”
“很神奇哎。”
她说的很真诚。
而且这种诡谲事件,用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解释都可以。
既合理,也不合理。
但谭以爻被花眠耍的次数太多,一眼就能看透真假,他下床,背对着花眠穿好鞋子,“大小姐。”
扭头,漆黑幽深的眼眸看向花眠:“您曾经说过,不会对我说谎话的。”
花眠想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可话到嘴边,对上谭以爻似是翻着海浪却也柔和的眸子,那些玩笑话就死死地卡在喉咙里。
她光着脚踢了下谭以爻,气呼呼地说:“你好烦啊。”
谭以爻默不作声,把她的鞋拎过来,眼神询问她——
他就要出去找工作了,要不要跟着?
花眠嘟囔着好烦,狐狸眼眨了两下,突然把白皙柔软的小脚踩到他膝盖,慢慢上滑:“你帮我穿好不好?”
谭以爻眉心一跳,紧紧攥住那只不安分的小脚,明明她的温度很低,却犹如一把火,将他烧得更加燥热。
“大小姐……”他喉结滚动,“您会对别人也这样吗?”
“如果那个人,像我这样对您,您也会这样对他吗?”
这是谭以爻今天中午看透花眠的不安之后,他自己忽然升起了更大的不安。
——因为这份感情不是不可替代的。
他所有的好都可以复制粘贴,可以非常容易地模仿。
他是可以被替代的。
花眠正感受着脚心的炙热,还有那手指划过脚背擦出的火花,新奇又好玩。
听到谭以爻的问话,她伸手捧起谭以爻俊美的脸颊,狐狸眼浸着满满当当的真情:“全世界只有一个谭以爻哦。”
男人的心脏被狠狠滴撞击了下。
把那些明亮的情绪,像喜悦兴奋都统统撞落,如星星般铺满他的世界,映照的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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