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爻又低声说:“还有事吗?她在睡觉,请小声一点。”
贾凝苒:“……”
脸皮再厚也挡不住有好感的人说出的这些话。
她面上火烧火燎的,连道别的话都没说,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房间。
谭以爻轻轻地合上门。
又轻手轻脚地去了卧室,大小姐就半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救命之恩哦。”
谭以爻:“顺手而已。”
他简单解释了上午发生的情况。
花眠唔了声,跪坐在床上,抬手要抱抱。
“恩人,快来嘛~”
谭以爻喉结滚动,抬手轻轻抱住了她,并没有落在实处。
大小姐搂着他朝床上一滚,坐在他腰上,狐狸眼浸着绵绵深情,娇媚地开口:“恩人,奴家也是你随手救的吗?”
谭以爻仰头看向老旧的天花板,错开她的视线,喉结不自觉滚动,而那处无骨之地的骨头又在野蛮而疯狂的生长。
他抬手要推开花眠,结果被花眠握住了手,勾着他的手掌沿着女孩大腿游走:“恩人,奴家今天来报恩,好不好啊?”
谭以爻强硬地抽回了手,掐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神却并非情欲,而是心疼。
——他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花眠的不安。
仅仅是对陌生人一个随手的举动,一个顺手的动作。
就让她不安到了这种地步。
也许是被救命之恩刺激到了。
也许是因为贾凝苒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了危机感。
——玩具即将被夺走的危机感。
花眠睁着澄澈的狐狸眼,那里像是有着无尽的情意,也像是什么也没有。
只是想用拙劣的手段去留下她想要留下的人。
谭以爻低头,在她额头落在一个吻。
他在这一刻才真正看清花眠的情意。
并不是情人间的喜欢。
而是——
对生命之中,出现的,她依赖的,无法离开的那个人,去拼命迎合他的喜欢,哪怕是用身体做交换,也要不顾一切的留下他。
对他并不是情人间的爱。
而是一种习惯。
是小孩子得到渴望已久的玩具的霸道独占欲。
并且,因为这件玩具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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