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到心口。
花眠唇角的弧度未变,车速倒是又快了不少,语调也轻快:“别这样呀,谭以爻。”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要太敏感嘛。”
谭以爻遏制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冷笑。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音,滑出几米远才停下。
安全带勒着才没磕到。
又换成自动驾驶缓慢前行。
她摘下墨镜,狐狸眼含着星光:“谭以爻……”
是你先离开的。
男人也看向她。
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眸如阴暗洞穴里布满裂痕的洞顶,而不知从何而来了水珠盘踞其中,向内探究,难过如汪洋大海,却未曾向外泄露一滴。
后面的刘然终于追赶上来,“怎么了?出什么了事了?怎么突然减速了?”
车内两人都没回话。
花眠垂下眼睑,撒娇:“我累啦。”她顿了顿,又说:“你来开车吧。”
正要停车的时候,谭以爻忽地攥住她手腕,“你不需要任何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花眠沉默着。
又听到男人的嘶哑嗓音:“正如我跟着你,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逼仄的空间,似乎连空气也渐渐稀薄,仿佛也听的清楚彼此的喘息。
那迫切的,难捱的,如那晚的疯狂一般要将两人融化的,滚烫灼热的喘息。
花眠慢半拍地啊了声,又戴上墨镜:“走了。”
中午的时候,随便找了个能遮阳的地方休息,坐在一起啃着早就吃腻了的干脆面。
刘然偷偷摸摸地瞄着大小姐跟她的舔狗保镖,见他们之间的氛围依旧奇怪,一丁点的黏糊气息都没有。
……就,挺愧疚的。
他总觉得是自己误导了谭以爻这才导致他们俩关系加速破裂。
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徐言小口抿着水,等嗓子不干涸了便说:“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不出意外,再开两个小时就能够到D区了。”
“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做两手准备。”
“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D区。”
大妈插话:“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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