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一脸夏婵晚苦大仇深的表情,有眼色的打开车门,夏婵晚随手把书包搁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小身子蜷缩在座椅上抱怨道:“就这样怎么去学校啊!”
虽然戴上了口罩,可是一天她总会喝水吃饭,难不成一天不吃饭?不喝水?
她在这边苦恼了半天,回过神发现车子还原地不动,她皱了皱眉问道:“张叔怎么还不走?虽然我不想去学校,但再不走我要迟到了,被妈妈知道我会挨训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位小祖宗心情很不好,忙不迭的赔上笑脸:“杨总吩咐,今天要送您和您哥哥一起去学校。”
“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学校又不顺路!他不能打车吗?不能坐公交吗?”
夏婵晚激动的抬起座椅上的屁股,两只手扒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很想确定下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这可难倒司机了他只能在一边傻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正在这时车门被打开,夏暮长腿一迈,一手拎起座椅上的书包,接着坐上座椅顺手带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今天,学校举行运动会,我可以不用那么早去学校,妈有吩咐让我好好照看你去学校上课。”
杨妙繁早就料到夏婵晚会赖着不去学校,找了夏暮监督她。
还真是知女莫如母,如此煞费苦心。
夏婵晚盯着夏暮,惊讶大于愤怒,反而夏暮一副“我有使命,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坐车?”的表情,镇静自若的接受她的审视。
令她惊讶的不是他奉命监督自己,而是他的鼻子,昨天还是纱布包成的章鱼哥,今天的鼻子上没有厚重的纱布,那高挺的鼻梁上只贴了一个创可贴。
从她起床到吃饭间,一直是视他为无物。一个正眼都没给过夏暮,自然到现在才看到他早就不是章鱼哥了。
“你……你的鼻子?”
夏暮伸手摸了下鼻梁哦了一声“好了,早上醒来惊喜的发现鼻子就好了”
“怎么?我鼻子好了,你很失望?”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大的夏婵晚。
夏婵晚泄气般的坐回到座位上,她很想说很失望,但话到嘴边只是小声的回了一个字“没”
她把夏暮腿上的书包拿过来,手指一下、两下戳在书包上的挂件布朗熊,戳着它的鼻子。
真当她是叁岁小孩?明明没有受那么重的伤还特地包成那样,还不是为了让妈妈怪罪自己?真是好手段!还真是不能放过一丝能让自己挨训的机会,好卑鄙的用心!
夏暮饶有趣味的看着女孩那根白皙的手指因为戳布朗熊而变的通红。
女孩似是感觉到什么,转脸就看到旁边的少年正在盯着她看。
他打量的目光令夏婵晚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她只好扭过头看向车窗外闷闷道“张叔,能不能开的快点?这下真的要迟到了。”
紧赶慢赶的总算在打第一声预备铃之前进了教室,夏婵晚趴在书桌上不住的喘粗气。
脸上戴的一次性口罩被哈气哈的有些湿漉漉的,又潮又热的闷在脸上。
她开始懊悔为什么出门之前不多带几个,到头来还是把这笔账算到了夏暮头上,都怪他一大早的就多管闲事。
要不是他非得逼她起床,吃早餐还喝什么牛奶,她会气的不知道多拿几个口罩?
对,就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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