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惜愉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放了也没用。
她见过邝冀北后下意识的白天就去了卫东风的出租屋。
那一整天卫东风都是失联状态。
她很烦,憋着一口气想见到他揍一顿。
卫东风是深夜的时候回来的,风尘仆仆,进屋时带着一股子轻微血味,还有很浓的药味。
脸色虚弱,唇色苍白。
沉惜愉已经睡着了,卫东风开门,床上一团凸起,她上半身裹着被子,腿伸出来,脚踝系着细银链,叮铛琳琅。
他靠近,伸手握住,捏着按了按,眼睛有些酸,他以为他回来就直接能栽上床躺死,结果家里有人等,哎,叹了一口气,松手,去洗澡。
出来后,咸咸的海盐味没有了,风吹着清清爽爽的柠檬味沐浴露。
他赤身裸体的,大腿上裹着纱布,隐约可见斑驳血迹,他看了睡熟的沉惜愉一眼,走近,俯身亲了一下,然后走出卧室。
窝在沙发上,他静坐了很久,然后摊开腿上的纱布,清理伤口。
一个不算小的血口,在皙白腿上极其明显,伤口周围肿胀,是新伤,刚刚洗了澡还诱发了血液流动,汩汩向外出着。
他默默向上擦着酒精,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咬着牙,额间青筋凸起,脊背冒汗。
没出一声。
处理完之后,默默收拾好东西,然后进卧室,寻了个伤口向上的角度,他躺在沉惜愉身边,抱着她,然后闭眼。
但是没睡着。
这人生挺没意思的
沉惜愉在被亲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本来很生气的,但有一些被安抚,最主要的是,血腥味儿没有被沐浴露盖住。
所以她没动,卫东风出去时,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偷看。
看上去挺严重的,拆下来的纱布裹的挺厚。
然后在他走回来时她快速跳上床,侧卧,卫东风从后面来抱她。
两个人都没睡。
沉惜愉只憋了十分钟,就没继续憋了,她装作还在睡着转身,然后抬腿企图往他腿上伤处翘。
半眯着眼观察他的反应,他果然蛮紧张的,人又不是不怕疼。
但他没伸手拦,沉惜愉还是没忍心,落点在他腰上。
卫东风松了一口气。
垂下眼,腿从衬衫侧边分出来,窗帘没拉,月光照进来,像玉。
卫东风顺着膝盖后弯向下顺,食指勾上内裤边缘的时候,沉惜愉接着黑暗偷笑,动了动腿,企图向下。
卫东风吓得连忙抽手返回膝盖后弯处挡着,有伤的腿往一边藏。
“呵呵。”沉惜愉没憋住笑出声。???
卫东风支起一只胳膊撑着身子看她:
“没睡着啊?沉小姐。”
沉惜愉向后挪了两下,卫东风搭在她胯侧的手垂下来。
“你去哪儿了?”沉惜愉开口问,还是有笑意的,随后又稍微冷声补充道:“自己掂量着要不要说假话。”
卫东风躺好,想了一会儿,冲她张开胳膊,她半天不动。
卫东风败下阵来:“来吧沉小姐,我都告诉你。”
沉惜愉才向前挪进他怀里。
“我回家了的。”卫东风一下一下顺着她后背摸着,慢慢开口。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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