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挂了电话,整个会议室还是凝固着的,每个人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了尴尬,同时又有一种深切的急迫。沈亭暄不仅是肃海的女朋友,她更是一名知名的演员,新戏开机在即,主演却无故失踪,发布会不露面,拍摄也不见踪影,如果韩耀宁瞒不住了,那么那些难以估量的压力,一定会倾巢地涌向他们。
在这种环境中,只有肃海好像不受影响似的,仍旧是那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自然地重新接起了被电话打断的话头,“从许磊一案到今天这个案子,从我们知道案件中有个小女孩开始,前后经历那么长时间,筛查过那么多人,只有何伟梁对在葛丹死亡当天,他么在饭店门口遇到的那个正在‘钓鱼’的孩子的相貌做出了较为准确的描述。”
“据他所说,当时他们看到的那个孩子,也就是温迪,当天穿着一件白色的呢子外套,领口别着草莓形状的胸针,围一条毛线织的红色短围巾,”趁他说话的时候,周沙也飞快地翻着当时的记录,“大概是八、九岁的样子,个子很低,编了两个麻花辫,还扎着头花,没有刘海,眼睛很大,鼻子没有明显特征,还有……”
“她的左眼旁有一颗痣。”肃海说。
第134章 终归虚妄 22
白爽不再笑了,她垂下眼帘, 低头看地面上瓷砖的纹路, 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因此,躺在床上的沈亭暄也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余光里瞥见她的小半张侧脸。她脸上细细的, 如同婴儿一般的绒毛, 一颗褐色的小痣点在那儿, 增添了一丝生动。
“就这样, 因为找不到我的父母亲人,两周以后, 派出所的民警就把我送到了当地的一家儿童福利院。
“说来也有些可笑, 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 我都不得不承认, 那段时间竟然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又无忧无虑的时候。福利院的日子很好过,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单纯的小孩子, 又因为我听话懂事,比其他的小孩子都聪明, 所以大家都喜欢我。我不用再面对那些冷眼和嘲笑, 还有同情,我终于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也能拥有跟别人一样的幸福。
“幸福啊, 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也跟生病一样, 会慢慢消磨人的意志,你甜的久了,好像就记不得曾经的苦是什么样子,连记忆都模糊了,身上的疤痕也淡了,都不用别人来治愈你,你自己有时候都会疑惑,原来真的那么疼过吗,是不是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只是被记忆加工过了,而且这种时候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多。”
“希望。”沈亭暄动了动嘴唇,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
白爽点头,“对,就是希望。希望本来很好,但如果一个人的一生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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