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队长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钟,没有黑车会那么早就开始营业,所以地铁口旁边很干净,我就忽略了,”肃海说,“现在看来,有必要再去走一趟。邢培林带着那么多孩子,又是往地铁站方向走的,坐黑车对他来说,明显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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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军今天的生意不好。早上他丈母娘打电话来说头疼得厉害,他就没有出车,拉着他丈母娘去了医院,检查做了一通,最后医生说所有检查结果都正常,可能是头天晚上睡觉着凉了,给随便开了点药就打发他们回来了。
大医院的止疼药真贵,李长军排队划价的时候,看着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字,难免有些不满,这随便一写,在这里拍几个片子,在那里照一下CT,小一千块钱就没了,他得出好几天车才能挣回来。
取完了药,他开着车又把丈母娘拉回来,丈母娘还在后座哼哼唧唧的,嘴里一刻不停地抱怨着一定是那个医生没本事,看不出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她头疼得厉害,怕是快不行了。李长军早就不耐烦了,又不好不搭理,只得有一句没一句地在旁边劝着。
好不容易把丈母娘送到家,他老婆顾不上还在哭的儿子,赶紧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李长军憋了一路,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跟她说老太太八成就是装的,明明检查结果都正常,还一个劲儿喊头疼。他老婆听了以后,脸色不太好,倒是没说什么,转身进屋和他丈母娘说话去了,结果才进去没多久,就从里面传来了几声争执,接着又一前一后地哭了起来。李长军懒得搭理,自己去厨房端了碗刚热好的面吃了,吃完以后,他老婆和丈母娘也哭的差不多了,他露了个头,打了个招呼,就出车去了。
结果从一点多到现在,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快三点了,一趟还没拉走。反观旁边的王二胖,都来回三四趟了。李长军暗暗骂了一句,估摸着下一班地铁又快到了,正准备走到近处再吆喝两声,原本坐在他车上的一个女的也下来了,李长军一看,又跑了回去,还没张口,那女人就先说话了。
“不坐了不坐了,”那女人一脸不耐烦,“等了半天你这车都没人,我还有二十分钟就上班了,坐你的车非得迟到不可。”她说着走到了前面一辆车旁边,往进看了一眼,“哎师傅,你这儿差几个人?一个?那算上我,这就走呗?”
她毫不留恋地爬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在李长军面前“砰”地把门关上了。
面包车司机是个瘦高个儿,右边脸上有块青色的胎记,这儿的人都管他叫皮猴儿。皮猴儿和李长军之前发生过点儿争执,打那之后就越来越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这次有乘客主动“弃暗投明”,看李长军那一脸憋屈,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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