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铁站的长凳上等地铁,她把耳机插上,在人来人往的地下空间里打开音乐播放器,搜索那首歌。
歌神的嗓音极具特色,低音浑厚,高音稳重,高低音过渡得非常自然,且,他在运用共鸣时,富有一种金属的质感。
周霁佑微微闭上眼,想象着正在她耳边鸣唱的人,是沈飞白。
好像从未听过他唱歌,但神奇的是,丝毫不影响她在脑中构建一幅完整的画面。
而这幅画面,与那夜在中央电视塔上的他逐渐重叠。
低迷的他,悲伤的他,执着的他
周霁佑眼眶热了。
***
沈恪是大忙人,和他见面需要提前预约,预约上了也不一定能见着,他可能不在北京,甚至可能不在国内。
周霁佑坐地铁回家的路上,沈飞白经过数日等待,终于在沈恪北京的家见到他。
这些年他们偶有联络。
没人知道,沈恪能赶在沈国安清除他所持有的集团股份前及时行动,是沈飞白在暗中给予的帮助。
他是沈国安唯一的血脉,原本集团就该由他继承。沈飞白对此看得通透,他想要摆脱沈家束缚,最能以绝后患的方式就是一举架空沈国安的权力。
沈恪实施动作时,沈飞白住在沈宅,时刻关注沈国安的情绪变动,以防他身体突发状况。
计划进展顺利,他们都如愿以偿。
沈恪看好戏,曾凉薄地说:好歹他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这么吃里扒外,良心上过得去?
他无言,这个问题无解。或许他过得去,或许他过不去,他没有别的选择,他那颗赤诚的心,自周霁佑走后,就冷了,硬了。
想喝什么,我这里什么酒都有。沈恪收集了不少好酒,一整排酒架上的瓶瓶罐罐,让人眼花缭乱。
沈飞白在吧凳上坐下,两只手臂搭在吧台,右手食指轻叩台面,面容清淡:我开车,不喝酒。
沈恪挑了一瓶05年的卢米慕西尼特级园干红,取两个酒杯,一副你别扫兴的架势,说:我让司机送你。
沈飞白不为所动:我答应小佑不在外面饮酒。
沈恪下颌抬高,吊起眼皮,面色一点点冷凝:上回在后海你就给我来的这套,怎么,没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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