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当个白眼狼,我却还是舍不得。】
孟一宜问她作何感想,她说:抱歉,我觉得你和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孟一宜说了一句话,不存在责备,就只是有感而发:你给人的感觉的确就像白眼狼。
不止她一个人形容她是白眼狼,她都此已经麻木。
以前她还会去想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如今她的心如一汪平静的清泉,再兴不起大风大浪。
周六晚上下班早,周霁佑六点半下班,沈飞白七点半下直播,回来时,她刚洗完澡,浑身热熏熏地盘腿坐在床上看书。
你回来了。她眼睛从书页抬起一瞬,很快又垂下。
沈飞白走到她面前,站在她侧面看向页面,她看的是一本早教方面的权威书籍,很明显,这本书她已经看过,上面划过重点,也做过一些小标记。
她阅览得十分认真,目光停留于这一张,迟迟不翻页,眼眸微眯,在联想,在思考。
随后,兴许是忽然浮现些许零星片段,她把书倒扣在腿上,拾起一旁的笔和本,未伏案,就直接以坐着的姿势,及时记录。
她没有受他打扰,视他为透明。
这样的一副入我状态,他只在她以前画画的时候见过。
小佑。他坐到旁边的软包凳,等她停笔写完,再次拿起书,他才出声。
嗯?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沈飞白穿着一件藏蓝色套头衫,白色衬衣的领子翻在外,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清隽。
我还没有见你拿过画笔,上回搬家也没见你带着画具,是不喜欢了吗?
周霁佑捧书的手稍稍有点用力,藏在封面底下的指甲掐入肉里,她淡而无味地笑一声: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想画,每天工作都好累,哪有精力。
你读博念的什么专业,还是油画?
周霁佑抬头,他坐姿闲适,神态也平静,看不出异样,仿佛只是在和她随口闲聊。
我在看书,知不知道你很吵。她不耐烦地翻他一记白眼。
低下头继续,根本看不进去,就只是做做样子。
眼帘底下,模糊中,坐着的人倏地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紧接着,她手里的书猝不及防被抽去。
你搞什么。她先声夺人。
他把书面举到跟前,对折一个角,帮她标记所读页码,然后把书一合,放在近旁的床头柜。
回眸,注视她:陪我聊聊。
说着,他坐到床边,侧身面对她。
周霁佑作势打了个哈欠,聊什么聊,我要睡了。
她快速动作,准备钻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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