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夏清的态度,再想到小夏对自身病情的处理,郁斐灵光一闪,突然很想问小夏是不是以前就去看过心理医生。
不过郁斐没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抱紧了夏意南,认认真真地说:“我很开心。能成为小夏喜欢的人,我很幸运!”
黝黑的深渊里,郁斐的声音像是打破寂静的吟唱……
“郁哥……”夏意南张了张口,犹豫着措辞,沉默数分钟后,像是打定主意一般,和郁斐说了当时遇到黑诊所的事。
本来是有些紧张的,可真的开口后,夏意南突然觉得,有些事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甚至越说理智越回来,说到最后,甚至能调侃起来:“也就是那时候没经验,才被那医生骗了钱,要是搁现在,肯定是我骗他钱!”
夏意南笑呵呵,郁斐却觉得脑子发懵,嗡嗡地响个不停,拳头紧了又紧。
听见夏意南说黑诊所被查封后,他才稍微平静了点,郁斐问:“那医生除了说同性恋是病,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郁斐不相信只是言语的力量,就能让夏意南直到现在,都对心理医生这么敏感。
甚至一直认为只有神经病才看心理医生……
“也没什么。”夏意南不是很想回忆,他避重就轻,只是和郁斐说,用到了电疗仪,“看起来是个很高级的东西,不过那时候我不能住院治疗,影响也就不是很大……”
夏意南接受医生“治疗”的时候,不是很听话,“矫正效果”自然也不好。
医生时常训斥他,让他反思,如果继续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要是病情拖延、严重下去,成为神经病、疯子,是会危害社会的!医生会给他开一些神经调节的药物,不说别的,反正吃过那些药之后,夏意南很明显能感觉到面对郁斐的时候,那种心脏乱跳的感觉会减淡很多。
虽然副作用是对任何事的感知能力都会减弱,他那学期的表演课,经常因为不能和人物共情而被老师批评。
夏意南以为这就是治疗,以为这是治病,他对医生付出了完全的信任。
即使恐惧,即使会晕厥、呕吐,夏意南也希望自己能好起来,他不想自己成为危害社会的神经病。许久之后,夏意南说完了。
大概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疼痛,夏意南思考的时候,发现自己情绪起伏得厉害,他下意识地想去拿自己的药。
可是他的郁哥抱得好用力!
郁斐只是本来简单听着,此时却怔怔地说不出话。
他能感觉到小夏在回忆的时候,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郁斐努力克制着报复那个应该在蹲局子的医生的想法,他眉头紧皱,语气却还是很温柔:“小夏,事情过去了。”说完,还亲了亲夏意南。
夏意南任由郁斐亲,完事儿后说他想该吃药了。
郁斐连忙帮忙给夏意南倒水,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小夏吃药这频率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些天郁斐也和自己那朋友了解过,别人好像都是按时按点的吃,他怎么好像没见过小夏定个闹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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