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就敲一下她的脑袋,是真敲,敲得她头疼。
下意识捂着脑袋,低头,脚尖对脚尖,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闷声不吭。
实则是在憋笑,她知道方越然的演技炉火纯青,就怕自己这一忍不住,破了功,就麻烦了。所以尽量低头不言不语,盯着原木色的木地板,梳理方才获得的信息。
那封盖了邮戳的信件显示是来自一月底,上面复缀的话语极为简洁:人们往往把*的满足看成幸福。
信件里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年轻漂亮,站在青翠的树底下,穿着一身白色的无袖连衣裙,简单素雅。时间看得久了,愈发觉得是在看她自己。
“涂桑!有没有听我讲话啊,赶紧给我舅道歉去,心痛,这重新买还要花上我好多钱呢。”他一个人还在那儿演得分外带劲儿,活像是在剧场演戏一样。
但涂桑被他这一吼,吼得有些懵,点点头,果真听话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刘金海听到外面有吵架的声音,原以为是两人的嬉闹,但现在见到她这般老实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真心实意地道歉:“刘教授,对不起……我将您的菖蒲摔了。”
刘金海顿地停住,他手里拿着锅铲,身上穿着黑色的围裙,凝视着她的身影。
良久,他才清了清嗓子,摆手:“让越然那小子给我补回来就行,最好是额外还附赠其他的贵重的植物,越贵越好,我看着就心生欢喜。”
方越然有些拉着脸从阳台上走过来,气压有些低,“舅,你可说过,那是你最爱的……,你都养了好几年。”
“对啊,养了好几年,难不成你还时间复原的能力,把我的菖蒲救回来。哎,我就大度点儿,你给我换几盆别的。”
“不,大舅,你还没听懂,不是一盆,是你阳台上的好几盆都被我这顽皮的媳妇儿给,摔了。”他吐气淡定,眼神往下瞅,望着刘金海的脸色,隐隐发黑,有些稳不住。
“…………”
涂桑摸着脑袋,只好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刘教授。”
刘金海只差老泪纵横,“你俩赶紧给我吃完饺子,面壁思过去,我要给我菖蒲好好超度。”
方越然唏嘘,握住涂桑的手在椅子上坐下,安然无事地吃饺子,一口一大个,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过眼云烟。
“看我干什么啊,我好吃?”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对着她也没给好脸色。
“…………没觉得。”她破罐子破摔,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金海这刚蘸了辣椒酱,塞到口里的饺子差点儿从嘴里溜出来,呛得够狠,满面通红,“……”
一餐饺子吃得食不知味,等到吃完了,盘子还没来记得收,就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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