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抗拒,如果、如果这些不是真的,该多好。
她走得狼狈,走在路上跌跌撞撞,灯下的影子也跟着晃,晃得人眼前发晕,眼睛发花,像是在观看一个颠倒的世界,她几乎是从小就开始,把涂玥作为自己的前进的动力与方向,因为涂玥对她好。
在那个冷若冰霜的家里,涂玥是她唯一的温暖。
她的理智告诉她,涂玥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可是她的情感上濒临破碎,在脑里喧嚣,这样的结果,总是太让人伤心。
终于走出了学校的门口,脚下的高跟鞋并不合适,脚底板打出了好几个泡,每走一步都刮的肉上,疼到人心里。
公交站台等车的人依旧多,一批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零零散散,到了午夜的十一点,公交车没了,唯有附近施工的轰鸣声在耳边闹腾,她耷拉着脑袋,脱了高跟鞋坐在长椅上,盯着血淋淋的双脚看。
心里一瞬间是空的。
包里的电话响了很久,她一直没接,心思早就飘远,飘了很远。
她终于接起电话,语调平平,“我晚点儿回去,在处理一些事情。”
滋啦滋啦,信号不好的,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我做了宵夜,芒果班戟。”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芒果班戟的。”
“哎呀,心灵相通,我也爱吃这。”
她淡笑了一下,说:“那你给我留着,我待会儿就回来了。”
“桑桑,你是不是哭了?”
他一句话,让她蓦地昂起脖子,声音故作欢愉,“你这回还加了一项千里眼的技能呀,还能晓得我哭没哭。”
她抬手去摸了摸脸,脸颊是湿的,一道道泪水冲刷着脸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现在的这样,真的不好。
“涂桑,”他猛地正儿八经地叫她名字,“我总是在想,你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可以主动地来找我,偶尔的依附一下我,会窝在我的怀里哭泣抱怨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会像一个会撒娇会发嗲的小女生,让我给你帮忙解决问题,而不是你一个人挑着扛着,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人。”
掷地有声的一段话,涂桑哑口无言。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似是为了缓和冷掉的气氛,“在我这儿,媳妇儿是拿来疼爱的,不是受罪的。不然你的男人有何用武之地,专门用来暖床的吗?”
她噗嗤一下,鼻孔里冒出一个鼻涕泡,抑郁的心情荡然无存,“我就想自己能力之内的事情,自己办好。”
“嗯?还在跟我犟?我真生气了噢。”
这怎么,反过来生气的成了他,不应该他打电话过来应该是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可现在这情形在,怎么都像是他变成了了那个需要安抚开导的人,而她还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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