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桑莞尔一笑,和老妖怪斗法太吃亏,“不耽误你时间了,唔,忙你的去吧。”
他抬手又在捣乱头发,“好,记得想我,我可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涂桑抿嘴,让他快走。
方越然嘀咕了句,“没良心。”
***
他前脚刚走,后脚茹景也从超市里出来,拉长了脸,骂骂咧咧,“死王八蛋,等我找到我哥我要往死里揍。”
“等你找到再说,高利贷的那群人给你发消息了?”涂桑说这话,视线转到超市里还在磨磨唧唧选择东西的茹雨,神色轻松,丝毫不之情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亏得茹景能瞒得这么好。
“发了,在静安路。”
涂桑拍拍裤子起身,“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茹雨挺好的,让她和新室友出去玩会吧。”
茹景同意,隔着玻璃门对在超市里的人打电话,交代了几句便速度地走了。
按照那群人发来的消息,涂桑和茹景最后七拐八拐总算找对了地方。在一处破旧的地方,住的还是中国七八十年代通风不漏雨的筒子楼,长长的走廊上堆得满地都是塑料瓶子亦或是垃圾。在这炎热的阳光的灼烧下,隐隐泛出酸腐的味道。
涂桑捂着口鼻,走到最里间的一间房子,烟酒的味道混合着饭菜的馊味,令人一阵作呕。涂桑站在门口看过去,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瞧着二郎腿,脖子上搭着一条变了色的毛巾,脸上表情凶神恶煞。他们正在打牌,嘴里吼着叫着,压根没注意门外站着的两人。
“哪个是章哥,我是茹彻的姐姐。”站在她身后的茹景拨开她的身体,往前走了一步。
为首的搭着毛巾的男人兴致缺缺地掀起眼皮,不耐烦地说:“来了啊,进来坐,我这地儿挤又有些乱,别介意。”
说罢,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两张掉漆严重的椅子,搁旁边,挥手让她俩过来坐。
茹景握住她的手,往里走,每走一步,那些人的眼神中打探越深。
“章哥,对不起,我哥给拖了这么久。”
她把银.行.卡递过去,带着和煦的笑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里边儿有多少?”他捂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看都不看茹景一眼,反倒是将目光锁在涂桑的脸上,意味深长,甚至不屑地笑了一下。
涂桑左眼皮跳了跳,她绝不会看错,那笑里更多的是凶狠,似是要将人拆穿入腹。
“二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茹景似是察觉到他的目的,握着涂桑的手更紧。
章坪猛地一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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