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突然出现在面前,晃了晃,随后解开蒙住她眼睛的布条和塞在嘴里的抹布。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眼睛,她下意识的闭眼,紧接着飙出一句脏话,“徐磊,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呵,平常里看着温温和和,发脾气起来倒是有点意思。”徐磊抄起手边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我没疯,就是给凌周一个教训,他不让我好过,我也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拉倒吧,他连屁都不会放一个。”嘴里都是霉味,她朝旁边吐了好几口口水。
“你还是别说话了,听我说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徐磊在这仅有一丝光亮的旮旯里,整个白得没有血色,偏生嘴巴鲜红欲滴,眼睛里没有光。
诡异的气氛,诡异的脸。
“明天大伙儿就要回国了,但你的身份证护照签证包括钱,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徐磊有一种几乎接近癫狂的笑容,“对,你身上的手机也被我扔了,简而言之,你现在就是一无所有。”
涂桑被他的疯狂骇到,眼里流露出一瞬的害怕,但片霎又冷静下来,眼角余光细细打量这破地方。
徐磊还在自言自语,“你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在这儿吧,等着别人来救你。而我呢,等会儿和凌周打电话,通知他一下,你说好不好?”
涂桑睨了他一眼,腹诽:这破地方可真够破,除了一堆破铜烂铁,没啥有价值的东西。
“我走了,祝你好运。”徐磊拍拍手,直身用两只鼻孔俯视她。
他迅速离开,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并且将最后的一丝亮光也带走。
她所处的地方,彻底没了光,滴答滴答,只有滴水的声音告诉她,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
最后一堂课,孟平上的心绪不宁,精神也有些恍惚,在中途还差点儿站不住摔倒。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等到下课,他去问了问同行的其他人,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精神状态差、不在状态、很迷糊。
“涂桑呢,去哪儿?”孟平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凌乱摆放着的床铺和衣服,以及摆在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化妆品,有些诧异。
已是中午的时间点,约好了吃一顿散伙饭,她能跑去哪儿?还把房间整理弄得狼藉一片,有些意外。
“不是一大清早就去帮忙了吗,到现在还没回来,真勤快哦,她从不喊累的。”
对面床铺的一位国际黑友人赞叹道。
“我去找找。”他说着就拿了把伞往外走去。
雨雾朦胧,黑沉沉的天压得人的心情有些躁动,他打开手机看新闻里发布的最新的消息:尼泊尔的多山地带又一次爆发泥石流,造成多人伤亡;南宁某学校发生恶性暴力事件……
都是些让人产生负能量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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