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都牵引着他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眉头狠皱,他想甩去这些念头,却发现怎么也刷不掉,只好抬起双手一点一点将眼前的画面抹去,意外地,他抓住什么东西,还在挣扎,是活的。
“方越然,你把嘴张开,我喂你吃药,吃药了就会好了。”温柔的声音引导着他。
他着了魔,听从般的张开嘴,等着她喂药。
脑袋被人轻轻抬起,而后搁在一处柔软的地方,莫名安心。
他费力睁开一只眼,于模糊中看见她影影绰绰的的轮廓,低头拿药的动作,耳边散落的碎发,她紧抿着的唇角,他很想伸手去帮她捋一捋耳边的碎发,摸摸她的脑袋,让她费心了。
“累了就睡吧……”
他慢慢沉入梦里,听不见她接下来的话语。
孟平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方越然枕在她的膝盖上,脸上汗渍津津,而她正在帮他擦汗,物理降温的方法。
“没好转?”孟平打量着从外面走过来,手里提着的一个保温桶,“他们炖的夜宵,尝尝。”
涂桑摇头,“烧得更加厉害了。”
“这小子也挺能撑,应该是烧了一两天了,忍着在呢,对了,刚得知一消息。”孟平拿下夹在耳朵上的烟,照着炉火直接点燃。
微弱的红光在暗夜里闪烁,烟雾缭绕。
“明天确定能安全撤退了,有大部队来接送回国,都能走了。”
“真好。”她感叹一句。
孟平抽着烟,没说话。
一时沉默,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涂桑率先开口,“其实也挺可惜,以前千方百计想着出国旅游,头一次挪出一个长假出国旅游就碰到上级领导,再就是地震,这点子可够背,还没开始旅游呢,一条命都快没了。”
孟平挺平淡地回答:“人生无常,遇上了没死就是福,话说在这里能认识你们,还是很值得,很晚了,歇着吧。”
静夜无声,风将附近地面上的野草刮得东倒西歪,另外已经一处住宿的地方灯火熄灭,与黑夜融为一体。
涂桑看了眼时间,九点过十五分,还早。
她的腿有些酸了,应该调整一下位置,免得僵硬到明早都不能起来。她动了动,手忽然碰到孟平在离开前留在这里的保温桶,冰凉的温度触到手上,她下意识收回手。
不料方越然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抱住她,嘴里胡言乱语,“别走,陪我一会儿。”
他箍住她箍得很紧,几近是用勒,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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