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抢在方越然面前,霎时高兴,大胡子脸都笑得起了红麻子,“都是小方的功劳,什么都给提前准备了,住宿的地方话也都是小方的朋友提供的呢。”
话落老刘又转身往回走,记起车上换洗的衣服没拿。
涂桑还在嘀嘀咕咕:“干脆剪掉扣子好了。”
方越然无声望着她,信念一动,微微挪动的步子移出一步后,又在不知不觉中挪了回去。
他只是说了句:“回宾馆再弄。”
樟木是个非常漂亮的边境小镇,和重庆的气候也极其相似,终年隐藏在氤氲的雾气中,房屋的建造结构和国内的普通民房别无二致,但是房屋建立在山上,呈阶梯式结构,晚上异常美丽,从远处观看万家灯火,别有一番滋味,仿佛是在欣赏另一片天的星空。
涂桑披着大袄子坐在阳台上看远处连绵的山脉,山的轮廓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引人流连。看了会儿,她收回视线开始再次观看附近的动静,今夜的动物活动很频繁,阳台上是不停在搬家的蚂蚁,屋内的一只白猫竖起尾巴不停地叫唤,声音难听至极,再看看邻居的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平常也会这么热闹?她想着想着就走神了,直到手上有了温度才意识到有人装有温水的玻璃杯塞到她手上了。
“谢谢,你还不睡?”涂桑捧着杯子,慢吞吞地说。
“没这么早睡的习惯。”
“我也是。”
一旦习惯了晚睡,生物钟被打乱,作息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许是深夜作怪,涂桑打开话匣子,说:“我原本想过了这段时间就辞去酒店的工作。”
方越然挑眉,没想过她与自己主动交谈竟是谈到工作上的事情,是个值得聊一聊的话题,“不喜欢?”
在沙发上的猫忽然跳到涂桑的腿上缩进她的衣服里,瑟瑟发抖。
“谈不上喜欢,个人原因。这猫平时也这样?”涂桑给它顺毛,它才慢慢安静下来。
“平时很温顺,爆发起来会咬人。”他言简意赅,意有所指。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一只猫,涂桑抿唇,眯起眼回忆起餐饮部的经理,一张油光满面的脸挂着三角眼,整天还装作笑眯眯的样子,每日私下里不厌其烦给她塞名片,某个房间的钥匙。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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