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照也不是非得要有,只是习惯使然,有个人在照片里使得景物更加有韵味。
“不行?那我自己去拍了,麻烦方总了。”
她端起架子就走,找了一个好的构图场景,咔嚓咔嚓,镜头收缩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已经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了。
“脾气这么大,跟谁学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记,他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的脑袋顶,“还要告诉你一句话,对男人,千万别说‘不行’,两个字。”
涂桑惊愕地看着他,涨得满脸通红,幸好围着口罩,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发烫,不自觉联想到某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轻笑,声音里是固有的磁性与质感,“不是耍流氓,是在很认真地给你建议。”
“噢……”
“我刚才也没说要拒绝你,是想到没有模特经验,帮了倒忙你会不会拿相机砸我?”
她……有这么暴力?没有模特经验不是问题,颜值才是正义。在这个讲究看脸的时代,一张好看的脸便是资本,可以吃饭。
“想多了你。”涂桑暗地里给了他一记眼刀。
拍照进行得很顺利,基本张张都过,连他的面无表情都是一张好照片,不过涂桑最喜欢的是白茫茫的世界里,他姿态慵懒地倚在电线杆上,电线上则站立着两只相互依偎的麻雀,他看向镜头,微微勾唇一笑,两只小麻雀也恰好头与头挨在一起。
无尽和谐又带点儿温馨。
涂桑拍了拍巴掌,示意收工,方越然却像是玩上瘾了,跑得更远,眼看着黑点越来越小。
霎时,黑点消失了。
涂桑脱口而出:“人呢,不见了……”
空荡荡的雪地里是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喊着方越然的名字,但得不到任何回响。
倒是司机老刘听到她的声音,拍拍衣裳跑过来,“又咋了,不挺高兴的吗,刚看得拍照笑得合不拢嘴,那高兴劲儿,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捡了二百块钱,嘚瑟的。”
涂桑石化,立刻反驳:“我拍照那会儿没笑啊,我带着口罩,你看得见我笑?”
“你那贼大的眼睛都给眯成一条细缝了,笑眯眯地,像这样。”老刘手捏着眼皮,给她做示范。
“……”涂桑不和他瞎扯,“方越然跑着跑着就不见了,我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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