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站在一夜之间被烧的只剩黑灰满布的残破院落中,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最终缓缓落在地上被白布覆盖的那一处。
刘老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惊呆到无法接受的这一幕,无奈的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奎子,火太大了,没能把你娘救出来……”
刘奎闻言,憨厚的面容上,眼睛渐渐湿了,他慢慢的跪下来,想要掀开那白布。
刘老伯却道:“奎子,别看了,都烧的……”不成人形了……
刘奎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的,颤抖着手将白布缓缓的掀开,入目便是一具被烧的乌黑,死状狰狞的的焦骨。
他手剧烈的抖动起来,白布掉下去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撕心的哭吼:“娘啊!”
破败的院子外头,村民们听着里头令人闻者落泪的哭声,一个妇人忍不住擦了擦泪:“可怜刘奎,得多伤心啊,早前出去干了几天活,就赶紧买了肉回来给他娘做着吃,这么孝顺的孩子,见着亲娘的尸骨成了这样,怎么受的住啊……”
令一人也叹:“前几日晨起见着他,他还说只干一个月,等攥够过年的银子就不干了,照顾老娘要紧。可见也是不放心把刘婶交给一个孩子照顾的,只是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哎,可怜啊……”
“要说那江柔也真是的,即是来照顾人的,也不把人好好照顾着,给弄成这样……”
“你这话不对,一个半大孩子,夜里睡的多死啊,听说昨夜都吓晕过去了,也是怪可怜的。要说就是怪苏燕,不是她贪刘奎那几个钱,江柔也不会到刘家来,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
村民们的议论声细细碎碎,院子里刘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珠子通红着问刘老伯:“大伯,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刘老伯想也不想的就说:“应是那小丫头做饭时不小心崩了火星子到柴上,才起的火……不过那屋里就你娘和那小丫头,究竟如何谁也不知。”
刘奎闻言,缓缓的起身,眼泪也不擦的转身就往外走,围观的村民见此立即让开一条路,随即远远的跟上。
李家,苏燕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院里,此刻万分的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贪那十个铜板的钱,现在刘奎回来了,还不知会上门怎么闹呢……谁知正想着,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苏燕抬头一看,是红着一双眼的刘奎,顿时就起身来,颇有些慌,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支吾道:“刘家兄弟,你……”
“江柔呢,我有事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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