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我筹谋二十年,所有挡我财路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我跟你合作,是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分一杯羹给你,你是要钱,还是要那可笑的正义?”
傅言算竟忍不住笑:“父子?”
邹牧耸耸肩:“不然呢?我养你十年,虽然这十年你都在算计我,但是好歹帮我金蝉脱壳了不是?”
他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自己养了个白眼狼,我都没生气,你怎么还怨上我了?”
他将自己说的善良甚至委屈,好像这二十年都是在委曲求全,在努力教养傅言算和慕笙。
可他从没想过,如果没有他,傅言算的母亲不会死,他不会满心仇恨的长大,更不会踏进滨海一步。
傅言算有时候想,如果他从未出现在滨海,也许慕笙已经安稳的读完大学,找一个平凡又温柔的男人,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
罪魁祸首现在就在这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傅言算抄起桌上的酒精灯,猛地砸过去,人朝桌椅后面翻滚,躲开了射击。
这里虽然明亮,可遮挡物也多得很,傅言算孤身一人,在这里躲避并不是难事。
邹牧被酒精灯砸了一下,有点恼了,喊道:“阿言!出来!从小我就教你,男子汉大丈夫,躲起来算什么本事!”
傅言算的声音空旷而遥远:“错了,你教我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是将这个人生信条验证的很好吗?”
他快速而轻盈的挪动,以至于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有些飘忽。
邹牧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朝前面包围过去。
保镖举着枪,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却没留神傅言算从中间的桌子下面突然窜出来,一脚掀翻了邹牧。
他的枪口指着邹牧的眉心,眼神冷漠如刀:“结束了!”
邹牧脸色一变,喊道:“你不能杀我!”
傅言算冷声说道:“我有一百个理由杀了你!”
邹牧却喊道:“我是慕笙的爸爸,你敢!”
傅言算的手顿了顿,说:“要是阿笙真的介意,杀了你之后,我可以向她以死谢罪!”
他的手轻轻的落在扳机上,还没扣动,身后传来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阿言……”
傅言算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微微回头,看见慕笙被两个黑衣人推搡着走了进来。
她仍穿着居家的白色睡裙,头发没有打理,眼神惊恐而无助,那保镖的枪就抵在慕笙的脑袋上,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傅言算将邹牧从地上提起来,怒道:“你怎么敢的!”
邹牧明明被傅言算的枪口抵着脑袋,却还是笑了:“阿言,你真当我会跟你做生意?你没安好心,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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