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湿着眼眶走进浴室,将衣服挂在衣杆上,转身看着孟景嫄。
“嫄儿,你身上还带着伤,不能沾水,妈妈给你洗澡好不好?”
可她摇头了。
孟母扭头藏起眼泪。
“自己洗可以吗?伤口不能碰到水。”江昀乘摸着她的头,轻声问她。
孟景嫄看着手腕上的纱布,伤口还疼着,她回答江昀乘:“我自己擦。”
“好,那我先帮你洗头,头上黏糊糊的沾了不少米粥。”江昀乘转身看到偷偷抹泪的孟母,给她吩咐了点事情做。
“妈,趁现在你找人来把床收拾了,找女护士来做。”
孟母收起泪,转身出去了。
江昀乘打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水流哗哗,“阿嫄,过来。”
孟景嫄来到江昀乘面前,十分乖巧,自觉将头低了下去。
江昀乘手背上还带着淤青和破皮,洗发水渗入伤口有一丝丝刺痛。
他表情温和,动作轻柔在孟景嫄头上打着圈揉搓,那点刺痛一点也不影响此刻的温馨。
仔细给她洗了两遍,江昀乘用毛巾擦干了滴答滴答的水,打开吹风机,呜呜的暖风一点一点将她头发吹干。
摸着孟景嫄顺滑的发丝,在吹风机嘈杂的声音中,江昀乘贴在孟景嫄耳边,温润的声音清晰渗入她的耳蜗。
“等你伤好点,我们一起回家吧。”
头发吹干了,吹风机的声音消失,江昀乘梳理好她的头发,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
孟景嫄看着她,眼神澄澈。
“好。”
一个字让江昀乘眼眶发热,他捧着孟景嫄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极其克制的吻。
“你擦洗的时候注意别碰到伤口了,我在外面等你。”
江昀乘一步都没能迈出去,孟景嫄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要我给你洗吗?”
孟景嫄摇头,“你守着我。”
江昀乘抿着嘴,之前压下去的欲念又丝丝扣扣缠了上来,他缓缓吐了口气,温和地说好。
孟景嫄见他站定,好似巍峨的守护神倚在浴室门上等她,她才松开拉着江昀乘的手。
抬眼孟景嫄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明显,唇上被自己咬破的地方结了一个深色的痂。
她偏头不想再看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手在身前摸索着想要解开纽扣,低头却发现身上的病服没有纽扣,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偏头问江昀乘:“怎么脱?”
江昀乘伸手绕到她的后背给她解开了后面的绳结。
光洁的背脊裸露在江昀乘眼前,那些细小的伤淤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异常扎眼,有种破碎的凌虐美。
江昀乘垂眼将视线落在淡蓝色的病号裤上,拎着肩部的衣角往前带了几分,轻声提醒孟景嫄:“好了。”
孟景嫄一把扯下衣服,没有任何顾忌又褪下了宽松的裤子。
白花花的双腿撞进江昀乘眼中,脚腕处的纱布带着点血色松松垮垮地坠在脚背处。
那股消退不了的欲念将江昀乘缠得更紧,血液涌向下腹,黑色西装裤的裆部隆起得十分明显。
江昀乘伸手挡住那团东西,转身背对孟景嫄,开始默想言恪早上给他搜索的《清心咒》。
孟景嫄打开水龙头,沾湿毛巾一点一点清理着身上黏腻的米粥。
明明眼前是白色的门板,可身后哗哗哗的水声让江昀乘的脑中翻涌出无数孟景嫄撩人的画面和瞬间。
身下的欲望越发高涨,怎么都按不下去,耳尖已经透红,江昀乘忍得十分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水声停了,软糯的声音响起。
“扣不上。”
江昀乘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不斜视将她背上的绳索快速系好。
孟景嫄转身,江昀乘收手垂在身前,偏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刚刚撒进他脖颈里的米粥已经半干不湿和衣服粘在一起,僵得厉害。
“阿嫄,我得洗个澡,你出去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不要!”
孟景嫄蹙眉,抓起他一只手,江昀乘身体僵直了一瞬。
他回头看着孟景嫄,她脸上是不容反驳的偏执。
江昀乘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将她拉到马桶边,让她背朝淋浴间坐下。
“你就坐在这里乖乖等我,可以吗?”
眼前的手被挪开,孟景嫄视线落到他泛红的耳根,点了点头。
江昀乘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一件一件沾满米粥的衣服被他丢了出来。
孟景嫄看着黑西裤上半干的米粒出神。
浴室外有女护士们在打扫整理,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声响。
孟景嫄有些不安,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江昀乘的方向。
淋浴间的玻璃覆上了水汽,孟景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安加重,她站起来移到淋浴间旁边,打开了淋浴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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