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指导员,周末您若没别的安排,我请您吃饭吧。”两人在对稿子,为接下来的一场晚会主持,区学儿几次婉拒推不掉,但路阳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甚至还在节目表中加了他们二人的合唱。
“说了私底下叫我路阳。”他笑得春风和煦,修长的手指捏着稿子,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佳人。
她低垂的双眸,长睫投下的暗影,右手虎口的线拆了,但还是留下深色的痕,好在她不是疤痕体质,过上一些时间,估计这些痕迹就会淡化。
区学儿牟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里沁了水雾,晃着他的眼。
“那怎么好意思。”她对他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宠辱不惊,对他所有的示好都没有意料中的心花怒放欢呼雀跃。
他见天去找她,用各种活动和由头让她围着自己转,区学儿婉拒过几次,对于他对她的照顾也明确表示不需要。
她只要同他说话,他就高兴了,甚至连她生气抿嘴的表情,他都喜欢得紧。
“我有男朋友。”她曾经郑重其事的和他说,还提防着他所有亲昵的靠近,无论是他拍她的胳膊,靠近她对稿子,头几乎要碰在一起,还是他轻拍她的肩膀,弹着上面压根儿不存在额灰尘,甚至握着她的双肩,都被她不着痕迹的化解躲开。
路阳觉得有趣,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得一样痒,他很久没有这么用心追过女孩子,凭他的条件,只要他肯露出一点耐心,多少女的拿着号码牌排着队等他挑。
但区学儿不是,她见过太多世面,见过太多的人,对军区对大院儿对部队,没有外面女孩子的好奇向往。
路阳不由得好奇,她的男朋友究竟要优秀成什么样子,能让她像是扞卫信仰一样扞卫他们的爱情?
“你想请我吃什么?”他白皙俊秀的脸上全是好奇,漂亮的丹凤眼,眼尾修长。
“就你常请下午茶的那家酒店吧。”她头都不曾抬。
“太破费了,怎么好让女孩子掏钱,还是我…”
“路公子,路二少,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现在念书有工资可拿,来军校前我也是有收入的。”她笑得客气,只是不入眼。
“那,既然学儿你说别客气,那我就不和你见外了,什么路公子,路二少,那都是瞎叫得。所以,”
他往前欺身,靠她近了些,垂眸看她的发顶,
“还是叫我路阳吧。”
好闻的薄荷口气喷薄在她的头顶和耳后的脖颈,区学儿有些不自在,侧头,殊不知她下意识的举动会露出好看的天鹅颈。
她抬眼看着离她极近的路阳,英俊,温柔,笑得总是牲畜无害,上课学习或者看资料的时候总爱戴一副金丝眼镜,女学员们叽叽喳喳讨论他是怎样的宽肩窄腰,芝兰玉树,身材颀长,下体鼓囊的一团,那话儿尺寸应该很是客观,阳具是爱放左边还是右边。
他的两条大长腿,现在分开坐着,膝盖将区学儿连人带椅子夹在中间,但凡她要起身离开,势必要会碰到他的腿。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亲昵。
“好的,路指导员。”区学儿坐着椅子往后仰,金属摩擦瓷砖发出刺耳的响声,她随即起身离开,不曾碰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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