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疗养院的沙发蜷缩了一夜,母亲一早起来,见她跟这儿睡,又心疼又生气,
“你嘴怎么了,被马蜂蜇了,肿成那样,还是和谁亲嘴儿了?”
“妈!您一老干部,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个女同志。”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用眼剜她,一边按了铃让护士从餐过来,一边数落她的前男友,恨不能活剐了人家,一会又数落她。
“妈,我不吃了。”
“坐下。”眼刀一递,噤若寒蝉。
“哦。”乖巧得像是鹌鹑。
“白瞎两年功夫,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你,你抓紧时间相亲,外面儿找的都不靠谱,还是要靠家里给你介绍。”
“妈,您能不在我吃饭的时候训我嘛。”
“好好好,快吃吧。看你我就来气。”
“阿香,别气了,来喝点粥。”还是自己亲爹老子有本事,她抬眼吔父亲一眼,被他老人家一瞪眼又立马缩了回去。
“我上班去了。”她跟洗手间简单清洗一下,衣服还是昨天那套,琢磨着路上去买条内裤,否则连道儿都不会走。
“让小陈开车送你。”
“不用了。”
“送!”
“哦。”
她一直觉得自己能跟她父母手底下长大不容易,啧啧啧,当他们孩子需要无限的忍耐力和抗压能力,忍受母亲念叨的能力,还有她父亲那带兵打仗惯了,惊天动地的暴脾气。
没工夫缅怀自己的童年艰辛,开车也就一脚油门,五分钟的功夫,她让小陈将自己搁在一个便利店,进去拿了一包一次性内裤和裤袜就去结账,压根儿没注意身后站着谁。
登着高跟鞋,蹬蹬进了写字楼排队,等着递证件,人脸识别,有认识的同事,大家打声招呼,点个头,微笑一下。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帅哦。”℉ùτаχs.∁ōⓜ(futaxs.com)
“当兵现在都这么帅了?”
“这长相属于走方阵那种吧?”
“好高啊。”
“可不可以要微信,”
“别犯花痴。”
她低头刷手机,排着队,
“女士请出示证件!”
“哦!”她抬头递了证件过去,就愣在当场。眼前这张脸,这不是,这不是昨晚那男的吗?
深邃的五官,英挺的鼻梁,雕刻一样的嘴唇,昨晚不还抱着一个劲儿亲呐嘛,不光如此他的一张俊脸还被她箍紧埋在她的奶子,求他嘬奶尖儿。
OMG!
区学儿觉得自己脸上燃了一枚核弹,脑仁儿就被坦克履带碾过一样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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