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没有反驳。
她像个听话的洋娃娃,任由他们出尔反尔,甚至安排她。
白伊回:“好。”
说完,她就上楼回了房间。
白伊关好门,落了锁,拖着步子来到床尾,然后一头栽进床里。
她趴在床上,把脸埋进臂弯,无声地啜泣着。
暗恋一个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生同框的苦涩,跟表姐喜欢上同一个人的难过无措,还有父母不断向她施加压力的痛苦,来自四面八方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如同洪水猛兽突然袭来,冲垮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故作坚强。
铺在床上的被子被白伊的泪水洇湿了一大片。
良久,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眼眶红红地盯着头顶的灯发怔。
哭得鼻子不舒服,脑袋也跟着钝钝地疼。
白伊坐起来,下床走到书桌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
随即,在书桌前坐下来。
她从书包里掏出耳机,把耳机插到手机上,又将耳机塞到耳朵里。
而后,白伊找到保存在手机里的五月天的歌,点了播放。
她垂眼看着写了一半英语试卷,抬手捏起笔,继续写作业。
直到过了零点。
白伊实在熬不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日记本。
翻开封皮,第一页有明显被撕过很多张纸的痕迹。
白伊提笔,在上面写下一个日期。
——
2010年9月30号。
很不开心的一天。
我好喜欢他说方言的腔调,尤其喜欢他说“晓得”。
他跟他妈妈讲话好温柔,是在人前从未显露过的温柔。
那才是更真实的他吧。
希望我的少年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周雾寻,我愿你永不孤单。
好想知道拽你衣袖是什么感觉。
第9章 遇少年09 ZWX。
隔天清早。
生物钟固定的白伊早早地就起了床。
父母在外面来回走动、拉行李箱、说话交谈的声音,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但白伊没有出去。
她坐在书桌前,接着昨晚没写完的试卷继续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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